从地室内的架子上取了本厚实的书本下来,翻开页面,从中取出了一片鲛纱。

鲛纱上绘着一个人。

背头鲛身,噙着一抹嗜血残暴的笑容,眼神高高在上,傲世众生。

“鲛鳞,现鲛人族首领。

你们遇到他时,最好躲得远远的,不要被他瞧见了。

要是被他发现你们身上没有诅咒,会被打成和我们一路的人,最后丧命在这!”

画上的人物深深印在祁清之脑海,以他的直觉,对方很重要。

“好,谢谢您。

但别小瞧了我们,不一定和鲛人族对上,我们就一定处在下峰。”

“他可是一族之首……”老者强调道。

“嗯,我知道,但我们不一定处在下峰。”

“……”

年少轻狂,还是无知?

老者是没想到这一反应的。

一个招手间,万万鲛人拥上的领袖人物,和一个初临二境的雏鸟,是个人都知道两人的差距有多遥远。

如果说他的勇气源于他背后的面具人,那一个人也不可能抵挡住万万人啊!

獒泽也在思索。

自己教导的弟子好像比他还狂了。

作为中心的祁清之也大概清楚他们心中所想,他的一切发言都归功于背后有人,有底气。

啪——

鲛人小队路过声声声入耳。

听起来很是急促,像是在往什么地方赶。

结界能屏蔽掉声音,所以在结界内说话也不怕被外界听了去。

“他们去哪儿?怎如此焦急?”

老者没有直接告诉他原因,而是反问了嘴。

“你觉得,在这种除鲛人和外来者还健在的灾难下,做什么能让自身和己方利益最大化?”

没有犹豫的话语直接落下。

“夺宝。”

“不错,夺他族之宝,充己库。”

“夺宝固然能增强种族实力,但不解决诅咒,经时间推移,鲛人族注定会成为行尸走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