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撞到了墙上。”
温峤听着不乐意了,
自己好不容易一顿算计,
总算把王悦的布局破了,
还不让自己炫耀一下,
那赢还有什么意思?
“长豫,
你也不用一直像道士那样神在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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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给我一次,又不丢人?”
王悦又是一声长叹,说道,
“丢不丢人,我倒不在乎。
但一定会死人。”
温峤眉头一皱,
觉得这事不简单,
追问道,
“什么人会死?”
王悦又一副道士出尘的模样,说道,
“你最关心什么人,
什么人就会死。”
温峤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道,
“那我现在最关心你,
你死不死啊?”
王悦没有正面问题,而是把话题一下子岔到了幽州段家兄弟身上,
“你听说了嘛?
段家单于疾陆眷突然病逝,
他的叔父涉复辰继位单于。”
温峤见王悦聊起来了国事,也就先放下私事,说道,
“刘司空那边有来信,
说段匹磾也去奔丧,
但他担心段家兄弟会自己先打起来。”
王悦点了点头,说道,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
以你对刘司空的了解,
段家兄弟打起来,
他会袖手旁观吗?
还是火中取栗?”
温峤想了想,说道,
“恐怕是后者。”
王悦点了点头,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想复刻拓跋家兄弟相争,
他从中得利,
收拢了代国十万兵马的壮举。(详见第二卷第111章)
但……”
温峤瞬间一下子从头凉到了脚,说道,
“但,段家兄弟也不是傻子。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不可能让刘司空再来一次的。”
王悦点了点头,
眼神在带了些哀伤,
说道,
“这也是我让你去大将军那边做探子的本意,
依照大将军的脾气,
他很可能写个假诏书,
派人送给段家兄弟,
让他们有理有据的除掉刘司空。
你如果在大将军的营里,
以你的骚气,
肯定能提前洞察,
这样,
刘司空说不定还能躲过这一劫。”
温峤的嘴唇感受到了冬风的凉意,望着王悦问道,
“现在还能来得及改变吗?
我可以去做探子,
我不和你争了。”
王悦摇了摇头,说道,
“这机会稍纵即逝,
大将军也不是傻子,
竺法潜也不是呆和尚,
他们都是看着我和阿羲长起来的,
你在该和太子闹掰的时候没闹掰,
现在再去强行闹掰,
他们不会看不出来的,
你现在要强行去,
那就真是送死了。”
温峤失了主心骨,
一下子墩在地上,
问道,
“长豫,
我知道你办法多,
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王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晚了,你这一天的闹腾,
早把竺法潜给惊醒了,
我要是没猜错,
那份假诏书,已经上路了。”
温峤身体考在假山上,
感受着天地间的凉意直冲脑海,
说道,
“长豫,
我想听你一句真话,
要是大将军真走出那一步,
你会怎么办?”
王悦摇了摇头,
拍了拍两条残废的腿,
说道,
“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
我现在双腿废了,
除了王家,
哪里也去不了,
不是我选择哪边,
是我已无从选择。
而且,
我的选择,
也会随着阿螭的长大,
越来越不重要。”
温峤倒是很佩服眼前之人的清醒,
想要宽慰他几句,
发现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更需要宽慰的人——
明明对方已经把事情都做好,
是自己要逞能,
要证明自己比对方强,
把事情搅得一团糟,
这才害了他自己最敬重的长辈。
温峤躺平在池塘边,
望向天空中时不时闪过的星光,
说道,
“长豫,
你说,我该怎么补救?”
王悦转着四轮车慢慢的走远,冰冷的风中传来了温暖的话,
“与其想那些补救,
还不如重新出发,
既然新的斗争不能避免,
那就去做好准备吧,
这次不一样,
你是要和最了解你的人,
可能也包括我,
开战。
能帮助到你的,
只有你自己,
你可不能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