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山这边,较为常见的鲨鱼有二三十种,最先赶到的是几种小型鲨鱼,其中一条鲨鱼一口就吞了钢钩上的牛肉,其他鲨鱼没了目标,有特别凶狠的,竟然把目光瞄向了相对弱小的同类,顿时厮杀起来。
也不用牛涛再叫喊什么牛肉了,很快就有一条小鲨鱼被撕碎,海中的血腥气更加浓厚起来,渐渐地竟然引来了几条大白鲨。
牛涛也是有见识的,看到大白鲨顿时大喜,心想这下廖学斌他们死定了,但转头一看,老张那艘渔船,鱼芷薇和廖学斌竟然已经爬上去了!牛涛顿时抓狂了,你们怎么可以爬上去呢?你们爬上去了,鲨鱼还怎么咬人啊?
要说鲨鱼偶尔也会攻击渔船,但这样的事例并不多,牛涛实在不抱希望,只能徒劳地冲进厨房,左手抓着几块血淋淋的牛肉出来,顾不得身上被血水染红,一块块狠狠地扔出去,希望鲨鱼向着那个方向冲击。
“牛涛你疯了!”那冷静些的大叫起来,两船相距数百米,牛涛又能扔出多少米?这样下去只会有越来越多的鲨鱼聚集到老李这艘渔船附近!
老张那边,廖学斌原本是不想上船的,不说河伯威能,便是肉搏鲨鱼都肯定能赢,可那样过于惊世骇俗,想想只能作罢。
老张船上也有一具望远镜,他瞄了瞄,顿时骂骂咧咧起来:“那边的人都疯了吗?都已经有不少鲨鱼聚集了,竟然还在扔红肉。”
他扔下望远镜,赶紧从船舱中取了些米和一面三角小旗,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向着鲨鱼的方向撒了几把米,一边将三角小旗扔入海中。
“老张师傅你这是?”
“撒米施食、抛旗引路,可免鲨鱼掀浪翻船。”老张果然是个老迷信,像这种旧年习俗,如今都没多少人记住了,他却一直备着三角小旗。
旁边赵佳正拿着老张的望远镜看,忽然叫喊起来:“芷薇、廖学斌,是牛涛!”
不用她说,廖学斌早已看到,几百米的距离还没超过他的视域。心中不由暗怒,如果只是其他钓鱼人无意中引来鲨鱼,他说不定宽容一笑,不加惩戒,但既然是牛涛,而且分明是牛涛刻意所为,那就不同了。
“鲨鱼吗?哼,那就鲨鱼吧。”
海面赤光一闪而过,有人没注意,有人注意到了,揉着眼睛再看时已经没什么异常,便以为是幻觉、错觉。
老李那边的鲨鱼,却忽然停止了互相厮杀,大部分都被驱散,只剩一条小型鲨鱼。虽然不像灵性水族那样能真正接受廖学斌的命令,但以河伯的威慑,大鲨鱼或许还有些抵抗的念头,短时间内强行驱使一条小鲨鱼却不成问题。
就像当初训练龙鱼时驱使龙鱼跳圆环一般,这条小鲨鱼在酝酿了好一会儿后,开始冲刺,猛然间跃出海面,扑向船舷。鲨鱼跃出水面的高度各不相同,有的能跃升到三米,这条小鲨鱼本来没这么厉害,但在廖学斌的全力驱使下,可以说是拼命一般地跳跃了。
船舷边,牛涛正心有不甘地瞪着老张渔船,冷不防鲨鱼张大着嘴巴扑过来,大惊失色,忙不迭地后退,却已经逃之不及,惨叫声中已经被咬到了头上。
老李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渔民,反应极快,拿起鱼叉就刺,小鲨鱼顿时毙命。青年们手忙脚乱地把鲨鱼嘴掰开,却见牛涛已经满头是血,不但被咬去半只耳朵,而且脸颊上插着一排鲨鱼牙齿。
鲨鱼牙齿虽然锋利,牙根却不牢固,咬猎物时,也常常造成牙齿脱落,所以鲨鱼的牙齿是不断生长的,一生中往往要更换成千上万枚牙齿。
那冷静些的摇头叹息道:“大概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脸肯定毁了,整容吧。唉,这么惊险的生死难关,不知道会不会遗留心理问题、精神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