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的建筑队很快就下到村里,利索地推平了老宅,乒乒乓乓地施工起来。县里下的急任务,人力物力全力以赴,修一座河伯庙也要不了几天。
廖学斌没有跟随陈宝国他们去十几里外的乱石山找水,而是拿了根长铁条,在村里晃悠来晃悠去,不时把铁条插入土壤,还动不动趴下来用耳朵听听。
几个没上学的小孩跟在廖学斌身后,好奇地问着:“斌子哥、斌子哥,你在玩什么游戏啊?”
“我啊,找水啊。”
“能找到水吗,我想大口大口地喝一次水。”一个嘴唇干裂的小男孩眼中满是憧憬,大口喝水,在目前的状况下已经是难以满足的奢望了。
“斌子哥,要是有水了,我想洗个澡。”一个小丫头牵着廖学斌的衣服。
廖学斌咬了咬嘴唇,默然片刻,摸着两个小孩的头问道:“信不信你斌子哥?”
“信,妈妈说你最有学问了,叫我们向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年头,大学生已经不稀罕了,不过对于偏僻的清水村来说,出一个大学生还是挺不容易的。
“好,那大汤哥一定把水找出来。”
当晚上找水队回来时,廖学斌立刻找上了陈宝国:“陈叔,我找到水了。”
本来,廖学斌还准备多装模作样几日,毕竟他突兀地指出某个地点有水实在不合常理,但之前小孩对水的渴望,却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他离开村子可以去省城,省城虽然也限水,但生活用水还是有保障的,喝水洗澡全无问题,而这边的乡亲们却只能受苦,廖学斌于心何忍?
“什么?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