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办了点小事。”
宗兴邦递过来一支烟,两人吞云吐雾起来。看着余明表情很放松,宗兴邦觉得很奇怪,“你们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有些事是你们瞒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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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个您尽管放心。”
“宦海沉浮,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担保自己不受别人攻击,有些事,你们担不住的尽管往我这推,我好歹是个书记,算棵大树了,顶得住。”
“哈哈哈,您放心吧,这场雨下不大,甚至它都下不下来。”
说话间,李斯进来说饭好了,我们该填填肚子了,现在都快两点了。
“好,人是铁,饭是钢,吃饭去。”
余明站起身说饭今天我就不吃了,我得赶紧赶回去,那边还有有一摊子事。宗兴邦没有挽留,罗汉平赶紧去送余明,两人在栈桥上走了一程。罗汉平满脸愁云,说明哥,有些事书记没放在心上你得放在心上,余明哈哈大笑说,汉平老弟,听哥一句话,这件事你就当啥事都不知道,一切照常,只有你们这边照常了,我这边才能顺顺利利。
“我明白了。”
“再抽支烟吧。”
余明掏出红梅抽出烟递给罗汉平。省委十一号车远远地跟在后面,停在不远处的劲松下,海浪声已经裹挟了周边的一切声响。余明将烟蒂扔进大海,抬了抬手,司机会意将车开过来。
“汉平,我走了,如果不是我主动联系你,你最近不要给我打电话。”
“好,一路顺风。”
车到金陵,并没有去西康南路,转而一路疾驰到钟山南的高尔夫别墅区。余明下车后摆手让车回去,自己步行到了传家的大别墅。
传家去了欧洲谈一个合作项目,孔令伊一个人在家,见到余明很惊讶,“呀,你这个大个官有空来串门,真是稀客啊,快坐下,我给你泡一杯碧螺春。”
“自己人不要客套,你坐下,我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啥事啊,看你紧张的。”
“宗阳和宗光必须立刻出国。”
“为什么呀?”
“有人想拿这事做文章,来头不小,我们得避一避风头。”
女人默不吭声了,她心里突突的跳,一股火压抑不住的往外冒火苗,“避避避,我们娘仨二十多年了风里雨里相依为命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避,我们亏欠谁的了!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女人眼含泪水,余明也觉得很压抑。
“你们娘仨没有任何错,最委屈的也是你们,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目前,是人家打上门来了,要致我们于死地,而且专找你们这些弱小的人下死手。斗争中他们只看站队,在他们要实现的目标下,一切事物都简化成死穴、命门、要害和软肋,可不会心怀仁慈的区分任何的黑白、是非曲直和对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不要低估了斗争的残酷性。”
委屈是委屈,眼泪是眼泪。孔令伊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很快,理性就占据了她的大脑。
“我们走!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让步。二十年前的一场误会,我可以用一生来买单,但不能委屈我的孩子。”
“这个你放心。”
“余明,你是一个好人,我们不想拖累你,剩下的事你就不要问了,我自己来办。”
“你办的了么?”
“办的了!家里不是还有传家的么。”
听到这,余明嘘了一口气,是呀,传家办事的力度不比他一个官员差。
“那我等你们消息。”
余明一个星期都在惦记这个事,几天了,他没等来任何消息,到了礼拜六的晚上,他心急如焚的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后决定去传家家去看一眼。下了楼,余明上了自己的车,刚出门,就接到宗莉莉的电话,电话里让他去牯岭路7号院2号楼一趟。
余明没有将车直接开到牯岭路,而是离牯岭路不远处找了一个小停车场泊了车,用大风衣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后才朝3号楼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执勤的民警老丁认出来了。
“秘书长,您捂这么严实干什么,今天才零下2度。”
余明哑然失笑,知道自己犯了个掩耳盗铃的错误。他每天来接省长上下班,别说捂着个大衣了,就是整成隐形人,老丁都能闻着他的味道,不因为别的,太熟了,你匿不了踪。
“哦,我感冒了,本不想出来的,但身不由己,还得工作不是,老丁你忙你的,我进去汇报。”
到了老书记的书房,翟柏涛正在练字。
“余明,你小子可真操了不少的心。”
余明哑然失笑。
“金无赤金,人无完人。为了这事,我惩罚过他,压了他整整十年,代价不可谓不重,现在还有人旧事重提,还想把你捎带上,意欲连根拔起,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老书记,我……”
“不要你你你啦,把你的腰杆子挺起来!你也不要背什么包袱了,事到我这里我接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