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面向众臣,面色未变。
目光落在旬太师脸上,亦无半点退缩。
“旬大师所惑,也不无道理,皇上召三位郡王回京,意在考验,若当真有合意之人,才会从中挑选出对国家最有利的一位,但,并不是必须从三位郡王中选择,皇上尚有皇子在,小太子依旧光明正大地在后宫——。”
“今时今日,三位郡王依旧是要听从皇命,不得不违,皇上命其在六部轮转,他们当真要抗旨不成?即便武郡王被派往越阳池是协助辰远侯世子,那也是因攻向越阳池的将士出自许州,莫非,要武郡王带着他的私兵前去夺回越阳池?”
许州的兵甲尽数在尉迟家手中,有五万余人。
旁人如何统领。
就算皇上下旨,让尉迟家将许州的兵力交出来,也得合情合理,许州亦需要兵力驻守。
事实上,辰远侯府还不太愿意争这个功。
五万人马,养在许州,以许州的情况完全养得起。
只要守住许州,边境不出差错,他们可以高枕无忧。
何必去管越阳池的事。
惹上猎火族未必就能有好处。
“武郡王,你来说说,你是愿意亲为主帅,带自己的兵前去夺回越阳池,还是协助辰远侯世子。”
魏玄的目光,落在武郡王身上。
武郡王在北地也有一只私兵,加起来也只有几千人。
一来他不好直接爆露出来。
之前长公主找他合作,他都没有同意,而是尽力的隐瞒自己的实力。
现在要他带着几千人去夺回越阳池,根本就不可能。
他当这个主帅便是让自己的私兵去送死,最终皇位还不一定能落在他身上,这又是何苦呢。
就算选不上皇储,他仍可以回北地,有几千私兵在手,他依旧可以活得逍遥自在。
“皇上,臣愿意协助辰远侯世子。”武郡王立刻表明心意。
“武郡王可比有些人清醒,倒是旬太师,你一把年纪,辛苦为朝廷操劳半生,也该好好安享晚年,不必再到朝堂上来受罪。”
魏玄直指旬太师。
一点忙没帮上,就知道添乱。
年纪越大,越糊涂。
看不清局势,还自以为清正。
旬太师一听此言,差点气得当场就去了。
旬太师之子,礼部侍郎旬应立刻上前扶住旬太师。
“卫国公,你何出此言,我父一心为国,为皇上尽忠,怎么到了你的嘴里,便只得了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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