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郡王本人都没有意见,旬太师如此为武郡王担忧,岂不是让武郡王左右为难?”魏玄可没有给旬侍郎半点情面。
旬太师愿意倚老卖老,他没有意见。
但,别卖到他的面前来。
如今最重要的是选出一个足以担起国之重任的下一任君主,不是儿戏。
对魏玄而言,三位郡王都不尽如人意。
“魏玄,你当真想一人把持朝政,此事皇上还没说什么,倒是你一人决定,你置皇上于何地,置满朝文武百官于何地?”
旬太师痛心疾首。
仿佛魏玄已经做了篡位之举,皇上身体不好,时日无多,如今说是皇上信任魏玄,可凡事都要魏玄出面,的确不太妥。
旬太师就是看不过眼,才拖着年迈的身体再度回到朝堂。
他要让皇上清醒清醒,魏玄年轻时是个什么人,整个京城谁人不知。
若魏玄乱来,大月朝的江山岂不是危矣。
“如今,满朝武将,你就派了辰远侯世子前去,怎么?没有其他人可用了?”旬太师责问。
此时,辰远侯尉迟随站了出来。
他面色平静地看向旬太师。
尉迟随在京城呆的时间不长,早年间与这位旬太师也没有深交。
现在人家指名道姓的,他若不站出来好好说道说道,还当他尉迟家没有人了。
“看来旬太师对我辰远侯府有极大的意见,辰远侯府听皇命,现在旬太师若是能找出更合适的人选去攻打越阳池,辰远侯可以谢下这个重担,本官还要好好谢谢太师。”
言下之意,前去越阳池,也不是尉迟家所愿。
一切都是因为皇上指派,他们为人臣子的没有办法拒绝啊。
偏偏某些有心之人,还当这是天大的好事,还得走后门。
也不想想,越阳池如今都投了猎火族,猎火族有赤石散。
而且,他们肯下死手。
若是让原有的越阳池守将们都服用赤石散,便是辰远侯府带着将士前往,死伤也必定是个可观的数字。
这原就是一场极难打的战,否则,朝中一半文武,一半武将,那些个武将为何没有自请出征。
“辰远侯,老夫并非针对你,眼下说的是事实。”
“旬太师本就是针对尉迟家,卫国公举贤不避亲,必得皇上允准,岂是他一人能够做主的,可到了老太师的嘴里,倒是卫国公的种种私心。”尉迟随也没给旬太师半点情面。
旬太师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本来年事已高,身体就不比从前,被人接连着气,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