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蔸姨看着桌子上的一只玉手镯、一条玉手串。
“这是镯子,这是手串。”蔸娘如实回答。
“我看得见,说点我看不出来的。”蔸姨呷一口茶。
“文叔送的,送到家里,送信人敲的门,那个送信人还没有舌头。”蔸娘说。
“你不想收就退还回去,放我这里算什么?”
“不敢。”
“装不在家也不会?”
“如果我开门之前知道,我一定不在家。”
“你要是放这里,我可不帮忙管,屋里除了门没有其他锁,被偷了、弄丢了、找不到了,你回头自己和林嘉文解释。”
“这里怎么会遭贼呢?正常人看见门前两条狗、一楼空屋子都是花草、二楼大铁门,会直接绕道走吧?”
“你以为这世界上有多少正常人呢?”
“大部分吧……”
“你这个正常人背着几条人命呢?”
“我都入行了,我不正常。”
“话倒是能说一句顶一句了噢。”
蔸娘吐着舌头“嘿嘿”傻笑起来。
最后蔸姨还是妥协,但依然嘱咐道:“你爱放哪儿放哪儿吧,这东西怎么处理毕竟是你的自由,我就当不知道,你自己找地方收起来。你不是过几天也要去找林嘉文吗?到时候顺便一起带过去,可以放在他家里给你留的房间里,这样你都好解释。”
“还是姨婆想得周到。”蔸娘点点脑袋。
她一边在柜子里找到一块空间,把手串和镯子都收进盒子里,然后再塞到里面去,一边又试探地问姨婆:“对了……我爸说过几天是成人礼,非要回海边乡下办,妈妈也请我这边的亲戚一起过去,姨婆要不要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