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它身上有气无力地进了谷,并没见到青子,进了石室,才见到她在屋里,正坐着看书。我垂着脑袋坐到石床上。坐了一阵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见她不为所动,我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又作什么怪?”青子翻了一页书,冷声道。
我偷眼瞧了她一眼,见她神情平静,似乎在专心看书,也不知是不是还在生气。也不敢胡乱搭腔,说道:“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青子道:“外头还有果子,饿了自己去吃。”
我一想到那果子,就直泛酸水,道:“整天吃那果子,嘴里都淡出鸟来,我去看看其他的。”
我话音刚落,就听青子冷冷地道:“什么时候学会说粗话了?”
我这会儿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封起来!我以前跟三叔混的,向来有说粗话,骂脏话的传统,只是在她面前从来不敢说而已。这些天没跟她在一起,就野惯了,居然不知不觉就跑出一句粗话来。
我怕她发作,连忙起身就朝外走:“我去找吃的!”顺带把那二货找去当帮手。
这岛上其实除了那种不青不红,酸不拉几的果子,真没其他什么吃的。或许是跟那朱砂土有关,除了那种凶猛的海猴子,还真见不到其他什么生物。不过只要是靠着海,就不可能饿着。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站在岸上望去,原本在海上组成八卦形状的浮尸都已经消失了。,正好就瞧见两艘船正离开海岛,朝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驶去。看船的模样,正是我们来时的两条船,显然双方都已经乘船离开了。麻老大他们我倒不用担心,有顾思寒照顾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往龟甲岛那头望去,也看不到什么动静,不知葬门那群遗老遗少最终怎么样了。
发了一会儿愣,就脱了衣服,顺着崖壁爬下海。虽然这会儿风急浪大,海水冰凉,不过我常年呆在寒骨井底,连那里头的极寒阴气都受得了,更遑论这海水了。只听到扑通一声,那只二货白猿在岸上往下张了张,居然直接一个纵身就跳了下来,就落在我旁边,险险没砸了我的脑袋。
这海中鱼产丰富,跟那二货一起动手,很快就抓上来一堆的螃蟹鱼虾海贝什么的,用衣服兜了,就带到了谷地里。去外面捡了些干柴,做了个火堆,又找了块平整的石板,放在火堆里烧烫了,就把海鲜分门别类地放了上去,不一会儿,香气四溢。那二货在一旁哼哼唧唧,又蹦又跳。
等弄得差不多了,就去把青子喊了出来。跟她住了这么久,这死女人的脾性我还是摸得熟的,虽说她平时不吃饭也没事儿,但要是有新鲜好吃的东西,她还是不会拒绝的。当然,也是挑嘴的很。
我把烤得刚刚好的虾贝放到她面前,那二货伸手捡了一只螃蟹就放嘴里咬。这么烫的东西抓在手里,居然面不改色。我见青子吃着东西,连眉间的那层淡淡的愁意都散了不少,顿时觉得心怀大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