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份邀请函,邀请沈薇今晚偷偷离开皇宫。
沈薇只看了一眼,便把信纸和飞镖扔进鎏金铜炉里烧成灰。
第一,她不确定这是不是李元礼的信,没准是李元景为了考验她,故意布下的迷局。
第二,就算这是李元礼亲手写的信。沈薇也不可能放弃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日子,和一个陌生男人远走高飞。
沈薇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招惹了李元礼?
这男人出现得莫名其妙,总带给她无穷无尽的麻烦。
沈薇烧完书信,召值守的采莲进屋,让她增添永宁宫的夜晚守卫。大半夜一支飞镖扎进贵妃的床帐,安保确实需要加强。
安排完毕,沈薇倒回被窝里,闭眼很快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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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风凉,燕京城东门处,一辆马车停靠在路边。
城里打更的更夫敲响铜锣,宣布深夜丑时到来。
马夫压低声音,对马车内的李元礼说:“主子,再等天就要亮了。南楚乱作一团,您应早些回去平乱。”
谁能想到,南楚皇帝李元礼,至今还潜藏在燕京城内。
马车内,李元礼缓缓睁开眼。
良久。
他叹口气:“罢了,本来也只是一厢情愿。”
他内心清楚,把金山银山搬到沈薇面前,也不可能打动她的心,但李元礼还是选择留在燕京城多留几日。
不为别的,只为了靠近沈薇。
他和沈薇同处一片天空下,中间只隔着高高的巍峨宫墙,李元礼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放松。这些年在南楚国留下的伤疤痛苦,在靠近沈薇后,痛苦竟奇迹般地消失了。
李元礼想,他是喜欢沈薇的。
他对沈薇,更像是一种执念。
母妃死亡,夺权失败,他一路颠沛流离来到南楚国。靠着半身的南楚皇室血脉,他义无反顾冲进南楚皇室的斗争中。
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