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答道。
“我那日在密室里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梁挽皱了皱眉,小心试探道:“可你和她交手的时候,并未给她造成伤口,是不是?
我皱了皱眉,不说话。
梁挽沉声道:“以你的性格,倘若你给她造成了致命伤,你必定会直截了当地说她是死在你手上,而不是说你是最后一个和母亲交手的人。这用词很拘谨,也很严格,她不是死在你的手里的。”
我奇怪地看了看他,他却抬起了头,挪开了几分距离,那原本半明半暗的面容,在火光映照之下已是明面大过暗面了,他目光复杂地看我,像是看着一本看不懂的书一页页地在微风中翻卷着,翻出了偶尔几个字,便直击他心,使他无法释怀,也无法忘却。
“她身上的伤口,是否多数来源于别的杀手刺客?是不是和你交手之前,母亲就已经流血过多,重伤垂死?”
再说下去他都快要把我底裤的颜色给猜出来了。
我只竭力避开他的注视,转过头看向那一锅在干柴之上烧得滚烫的汤水,冷声儿道:“我都未曾为自己辩解,你倒是很喜欢给自己的仇人辩解啊,是当菩萨当过瘾了么?”
他呆立片刻,像浸润在自己的思索里无法自拔,可片刻,他还是眉心一动,沉静安然地端出了结论。
“你的嫌疑还未洗清,我依然不会放开你,只是任何人都有申诉辩解的权利,如果你不想辩,就要有人替你辩一辩,分一分这是非黑白,这是世间本就有的公理正道。”
“可是我杀了你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