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用力瞪着我,那抵抗我的狠心就像一条已经跳出水面的鱼儿,使劲地在岸上挣扎蹦跶,却已无力返回水中。
瞪了片刻,我没有任何被吓唬到的反应,他也就收了目光,转了话锋。
“那林麒的事儿,你也隐瞒了一些关键吧?”
“什么关键?”
“你说你打伤了他,然后他落入了聂家手里。那是你当场抓了他,还是他受了伤之后,落到了别人的手里?”
我心中微微一动,只觉得这小子在我的事儿上果然是敏锐也细微到了极点,这么一句带过的事儿,他也能扩散联想出无数个可能性。
“这区别很大?”
梁挽笃定道:“很大,很关键。”
我隐隐约约觉得他已经要猜到真相了,于是缄口不言。
给他一点线索他就要开侦探房了,再给他暗示,他岂不是要直接猜出来尹舒浩之死和林麒之落网的关联?
梁挽见我无言,他目光陡然一深,似察觉什么,靠近几分,把我面上的表情从头到尾盯得个仔仔细细,连身体语言、肢体动作都不肯放过。
“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是和我母亲交手的最后一个人,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