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白茫茫一片的沉默。
路婵忽格外敏感地提醒道:“郭少侠,你一会儿和聂兄弟说话,千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虽行善为侠,与我们这些江湖人打成一片,可骨子里仍是心高气傲得很,你若在他面前表现得知道些什么,他难免动起气,伤起身。他如今这样,正需好好休养。”
郭暖律淡淡道:“我知道了。”
就在我试图从那沉默里读取更多信息的时候,我只听到了“啪”地一声,郭暖律毫不犹豫地把房门踹开了。
我与他大眼瞪小眼。
沉默就像胶着的空气,时间都被延迟数页了。
郭暖律只关了房门,走到床前,面无表情地站着:
“我知道你在偷听,但他们不知道。‘夜寒蝉’夫妇都是侠义之人,只是因为我的再三要求才给你检查包扎,他们和我说这些也是我的要求,你不许记他们的仇,一会儿到他们跟前,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本来就不打算记仇,他们是帮了我好不好?
我从被窝钻出来,表面上还是昂首挺胸、冷眼不屑:“他们的推论完全错误,我又有什么仇好记?”
郭暖律挑眉道:“完全错误?”
“对。”
我随手拿了床边摆设的一个茶壶往嘴里灌。
“他们说的就是全错。”
“如果他们全错的话。”
郭暖律想了想,随口说了一句。
“那个奸你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