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暖律冷冷道:“我必须问个清楚,否则我怎知这伤势不是他自己弄的?焉知这不是他的苦肉计?”
这厮还在提防我呢?
不过也是,我之前确实是暗算过他,手段不算光明。
任寒发一愣:“我不知道郭少侠对聂兄弟有什么误会,但……这不可能是他自己弄的。”
“为何不能?你不知道他从前是什么人,可我知道。”
郭暖律言之凿凿,且绝无回寰。
“你若不说说自己的结论,我不能安心留他在这儿。”
任寒发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道。
“聂兄弟的大腿内侧有严重擦伤,大小腿足踝上都有并排而立的勒痕,且足踝内部的勒痕比外部的要深……”
完了完了这是要把我的底裤都给扒拉了。
郭暖律声音并无起伏:“这又能说明什么?”
哇,郭暖律竟然不信?太好了!
任寒发认真且严肃道:“一个人,是没法把自己绑成那种供人取乐的姿势的。更何况,足踝内外的勒痕不同,说明他被绑的时候,经历过剧烈的挣扎,想把双腿并拢,可却被迫分开。郭少侠应该也看了马鞍上留下的血,应该也注意到聂兄弟大腿、小腿、足踝内围的伤口,难道……你还要我接着说出这个结论么……”
啊啊啊啊不要说!
郭暖律沉默了许久。
却好像是遭受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打击,看见了一种难以置信的事实,以至于他必须要用沉默去消化。
沉默完了,他说了接下来这段话。
“他,是我平生见过的年轻剑客里,最狡诈、最擅骗,也最善于伪装自己的人。如他这样的人,并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