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像是一张等待被盖、被戳的公章纸。
我就把自己的唇像个印章似的,送了上去,隔着那一层说薄也不薄,说厚也不厚的绸带,我在他的唇上盖了一个印。
梁挽的身子停止了颤抖。
好像变得极度震惊起来。
也许,这已经超越了玩闹,变得不再是奖励和惩罚?
而我没有再做别的,只是用自己的唇轻轻盖了一盖,毕竟我的唾液还是有毒的啊,沾惹太多会伤了他,我只用这个唇章,到处盖他的脸颊,盖出了一点暖,蹭出了一点暧昧。
可是,除了温暖,除了暧昧,还能有别的么?
我想,他心里还是有些的,只是他和我一样,把自己封闭得太久太久了,久到不会去表达,偶尔才用荒唐和玩闹的形式露出一星半点的原形,让我逮个正着,想把他拉出来,他却又想扯回去。
现在,我听见他轻轻的呻|吟和颤抖,我不再用奖励的方式去诱惑他、惩罚他,只是珍惜地在他脸上盖着我的唇章。
我想我的动作应算是温柔的,也算珍惜的。
因为今次之后,他的恼恨愤怒必到了顶峰,肯定不会再理睬我了,以后绝尘而去、割袍断交都是必然。
这是最后一次,那就容我放肆。
反正,我也不舍得真对他做什么。
我亲着他,像亲着心里一段无法言说的痛楚和伤心,他好像察觉出了我的动作上的小心和温柔,不知我是调戏还是认真,有些茫然无措地呆着。
而我又用唇去磨着他的脸颊,像对他奉献一些粗糙发酵着的羞涩情感,他偶然转过头,好像迎合我一样,我惊了一喜,他又瞬间转了脸去,沉默地拒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