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是否因为……我又让你难过伤心了?”
我低下头,眼神不在天也不在地,声音像一时间坠入了虚空。
“我没有难过。”
我真的好难过。
想躲进被窝里,把自己缩起来哭一哭。
梁挽一声不吭,犹如一道被磨砺的石驻在床上,他像苦思什么,像没料到我如此坦诚,也似想着自己该如何才能挽回如今的局面。
“对不起……”
他一开口,话里恳切得像雪山上融化的初春冰雪那般,透明恳切得令人心碎,可那冰凉的雪水沿着下折的几条岔路蜿蜒而下,曲折而离散四处,终究是多了几分忧伤和困惑。
他也难过。
但他不懂。
我依旧没转身看他,只是目光平淡地往下四看,像失了挑衅后不再具有任何锋芒,便只能四处逡巡、来回飘零。
“不必道歉,你并未做错什么。我方才激你,也并非因为你的拒绝。个人有个人的选择,你有顾虑,你不信我,是人之常情。”
梁挽眉间焦急,赫然站起:“我并非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