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裳时春鸢发现了她身上的几枚平安符,还问她为何求了那么多,薛云妙只是浅笑。
其实原本还有四枚,不过她下马车时故意留下了一枚,萧况逢发现后应该不会扔吧?
若是要来还,那她便当不知道好了。
萧况逢说新考官是萧玉堂,可她上辈子从未听对方提起过。她不知是因为自己致使情况发生了变化,还是萧玉堂自始至终都在刻意隐瞒。
长兄性子执拗,与他的关系又那么好几乎形同知己,她该怎么做才能帮长兄一把?
想到这,薛云妙灵机一动:“让厨房煮碗碧粳粥,我过会儿去找大哥一趟。”
半个时辰后,薛云妙端着粥,敲响薛润的书房门,里面传来疲惫的声音。
推门而入,墨香扑面袭来。
薛润揉着眉心,平日端正到一丝不苟的衣衫有些褶皱了,纸团卷了一地。看得出来哪怕是沉稳如他,面临春闱会试其实也会焦虑。
薛云妙放下粥,走过去,将窗关上。
“寒气虽能让人清醒,但兄长也该多注意身体才是。”
“你们今日去寺里了?”
“嗯。”她拿出平安符送给薛润,“还给兄长求了呢。”
薛润手悬在空中,停滞了下才接过去。
自家妹妹从小跟着二弟,并不亲近自己,他有时候能察觉出妹妹其实怕自己远多过敬重。可不知从何开始,她却会主动跟自己谈话,还给自己求了平安符,这反倒让薛润有些无所适从。
他捏着平安符,“你……手还疼吗?”
薛云妙愣了下,才反应是在问她上回祠堂惩戒一事。
她笑弯眉眼,举起两只手。
“哥哥放心,一点也不疼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