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先前薛云妙坐过的地方,深沉的眼睛里分辨不清喜怒,只是垂在身侧的手蜷缩着,好像被烈火灼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当他说出“萧玉堂”的名字时,薛云妙神色惊诧,想必是在替萧玉堂欣喜。春闱考官是个好差事,高知明若不是太子母家人也不可能当选,萧玉堂能担任此事,以后的官场之路只会更加顺畅。
“……”
萧况逢指骨青白,面上明明那么平静,手背的青筋却可怕地凸起来。
她从来只记得萧玉堂。
从来,从来不肯在他身上停留一眼。
萧况逢恨得几乎快将牙齿咬碎了。
什么不想亏欠,不过就是怕他,想躲他躲得远远的。可偏偏薛云妙越躲,他越是不甘心,越是嫉妒。
“大人。”
马车外忽然传来小厮的声音。
萧况逢哑声一应,“何事?”
“这里有一枚平安符,似乎是薛家那两位留下的。”
“……拿进来。”
小厮将平安符递进来。平安符整洁干净,不像是随手丢下的物件,还能闻见桂花的淡香。萧况逢原本用力的手陡然松懈下来,好像是生怕弄坏了这小小的一枚符。
说起来,薛云妙今日是去了普善寺。
这是她无意掉落的,还是——
“要小的送还给薛家吗?”
“不用。”萧况逢紧紧把东西握在掌心里,“我会处理。”
另一边,薛云妙回到卧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