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骤软,很是无辜地说:“明明是别人算计朕,朕只是不想再第二次……被算计又无力反抗,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只有这样,张相才不会与他们串通一气,对朕的遭遇冷眼旁观了罢?”
她的语气很委屈。
她又说:“昨夜,朕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就像是在说“我一个弱女子,被你们联起手来三番四次地欺负,昨夜你虽中了药,但被你欺负的可是我”。
她好像很可怜一般。
但张瑾内心无比清晰地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天子,算计得很缜密,她能提前布局引他入宫,就说明她完全有机会不被下药,但是她偏偏就要只身进那困局,把他也一起拖下水。
他彻底失策。
他聪明一世,输在……一时轻敌。
张瑾后脑抽痛,去拾地上自己贴身的单衣,却摸到一手冰冷黏腻,动作滞了一下,紧紧抿住唇。
她见他穿衣,说:“帮朕拿一下抱腹。”
张瑾:“……”
张瑾不认得女子衣物,压抑着心口汹涌的情绪,勉强问:“哪件?”
“你右手边那件青色的。”
他拾起此物,给她。
她的身子被外裳紧紧裹着,伸出一只手臂接时,露出一片莹白之色。
他却偏着头,没有看。
“陛下还有羞耻心么。”他禁不住冷笑。
她反问:“那你呢?你有吗?你把朕从椅子里拖到地上时,就像一只发了情的公狗,丑态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