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然睁眼。
双眸如利刃出鞘,却一刹那划过少女修长白皙的玉颈,他瞳孔骤缩,死死盯着她,大脑如惊雷炸响,白光弥漫,神魂俱散。
张瑾活了三十余岁,从未经历过如此荒唐、可笑的事。
但就是发生了。
他骤然起身,却因为动作过猛,而猛地捂住剧痛的后脑。
已经散开的乌发在鬓角垂落,他惊怒交加,无暇去想头痛的来源,眼前却骤然闪过许多记忆,药效将之切割成无数破碎的片段。
他抱住了女帝。
他扣着她的手腕,在她的挣扎下,把她按在了地上。
他带血的手去掐她的脖子,却又不受控制地扯散了她的外衫。
喘息愈急,记忆与眼前雪肌玉骨相交映,他缓缓抬眼,蜷缩在一侧的少女被吵醒,睁开清亮的眸,安静地和他对视。
她身上还没有整理,他流血的双手在她身上留下了斑驳凌乱的证据,殷红的手指印触目惊心。
凄惨,凌乱。
又甚美。
张瑾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
那张冷峻的脸紧紧绷着,犹如不可击碎的坚冰,但他披发而坐,敞露着坚实的胸膛,再做出这副禁欲无情的样子,就显得甚为可笑。
没有朝堂上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她静静瞧他片刻,很平静地开口:“看来卿的定力并不怎么样。”
张瑾冷道:“陛下算计臣,算计得开心么。”
“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