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徽看来,这些都不是他。但每当她自认为很了解他时,她就会发现,她从头到尾都没读懂过他。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好啊,唐徽,你刚才做了什么!我侄子也是你能打的?”
所以在大小姑子得意抓到她把柄的时候,唐徽从容地搬出亡夫,“尚修生前跟我说过,我是褚家的女主人,我想,你们还没忘记吧。”
她年纪再轻来,占着个褚太太的身份,管家权落到她手上,谁都说不了一句不是。
褚加律和褚乘韵就没有说头,只能满眼期待地看向褚殷放。
只要他一口咬定唐徽动手,唐徽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唐徽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垂下眼睑,故而错过褚殷放眼底的酷热严寒。
“她只是好心帮我拍蚊子。”他这样说。
就算唐徽没那么好心,现在也必须好心了。
没了褚尚修的庇护,她之后肯定还会遭人报复,当下最好认清形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唐徽点头。
褚加律半信半疑地看向唐徽,明显想从她微表情看出真伪,褚乘韵则完全持中立态度,笑着让唐徽早点回去休息。
走之前,褚殷放客套问了句要不要送。
唐徽没有说话,也没有停留,褚殷放要真想送,就不会多这个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