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挤人的,若是挤到你哥伤口可不好。”

刘婧雪叹气,“我们是从其它地方坐火车过来的,到了北京站下车便去买票,可售票处的人说没有卧铺票,只能买坐票。

工作人员说了,让我们先买坐票,上车后问一下火车上的乘务员,看车上还有没有空余的卧铺。

我想着等会儿去找乘务员问一下,看能不能给我哥补张卧铺票。”

“车上怕也没有空余的卧铺。

我在上一站上的车,上车后就想找乘务员补卧铺票,可乘务员说没有。”,有位干部模样的乘客道。

“姑娘,你们要在哪里下车?”

“溪市。”

“北京到溪市要14个小时,她二哥这情况可没法坐这么长时间。

而且他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上厕所,等下过道挤满了人,他身上又有伤,根本出不去。”

“那这可怎么办?”,有乘客焦急道。

车上的乘客比刘婧雪还要着急,替刘婧雪出谋划策起来。

毕竟这年代的人,对军人的感情可不是后世能比的。

“还是得找乘务员问一下,北京站下了不少人,万一有空出来的卧铺呢。

再说,就算没有,让卧铺车厢的乘客腾一个出来也不是啥大事。

他们一个个好胳膊好腿的,坐14个小时又怎么了,总不能让咱们受伤的战士受这罪。

万一加重伤情,或是弄出啥后遗症怎么办。”

“这位大哥说得对,我现在就去找乘务员,让他们去协调一下。”,有位小伙说着便要起身去找人。

有人拦住他,“别,你还是等一下再过去。

没看外面上车的乘客已经过来,要检票上车了。

乘务员现在可忙不过来,没空搭理你。

再说了,到底有没有空余的卧铺票,也得等北京站的乘客上车后,乘务员才清楚的。”

小伙一听,也是这个理,“那我等一下再去。”

不远处坐着的大娘,隔空对刘婧雪喊话,“姑娘,你别着急,不管车上有没有空余的卧铺票,咱们都会让乘务员把你哥给安排好。

你年纪轻,面子薄,不好意思开口,这不还有咱们大伙呢。”

“对,妹子,你别急。”,刚才那位小伙拍着胸脯保证,“等会我就去找乘务员,让他们把你哥给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