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自己使用八卦·空掌打飞出去的宁次,在空中飞行了一段距离,随后落在地上翻滚,便倒在那里无法起身,彩放下了释放空掌的手臂,面色从始至终都表现出一副淡漠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
“结束了吗?”
彩很清楚,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
分家白眼的缺陷,他通过详细的资料文件,了解的一清二楚,而宁次对他的能力,却是一无所知。
毕竟鬼之国日向一族的柔拳,已经偏离了原本的‘传统’轨道,开始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造成现在这个结果,可以说完全在彩的预料之内。
就在彩以为大局将定的时候,一道剧烈的咳嗽声,将他的注意力重新拉转回来,只见宁次颤颤巍巍从地上爬站起来,手里紧抓着掉落在旁边,染上几滴血迹的护额,双肩因为喘息而上下抖动,气喘吁吁盯着彩。
“真是顽强,那一击应该足以让你昏过去了才对。”
彩面色微微一凝,说出这句话。
刚才的八卦·空掌并不只是简单的对准宁次的头部,比起外部的伤势,对于大脑造成的冲击力,才是彩的真正目的所在。
按照他的猜测,刚才那一下足以让宁次在瞬间内失去意识,令他昏迷不醒,从而决定出这场比赛的优胜者。
但是没想到宁次能够从那样的攻击坚持下来,是因为提前在体表释放了查克拉,减轻了冲击力的缘故吗?
可是宁次放置在体表外部的查克拉,用不客气的话来说,就是漏洞百出,所能起到的减缓冲击力效果微乎其微。
当然,对付日向一族以外的忍者,可以起到不错的防护效果,但面对同样拥有白眼的彩,可以很轻易找到其中的薄弱点,瞬间击破。
身为日向分家的成员,很多招式都是无法学习到精髓的,只能靠自己一个人慢慢摸索。。
即便宁次与宗家的族长有着十分亲密的血缘关系,也不可能让宗家为他开放太多的方便。
再怎么说,对于宗家的人而言,分家已不再可信,在培养他们的同时,也需要进行提防和监视,避免和‘叛徒’勾结,造成宗家的损失。
“……呼……呼……你可别小看我作为忍者的意志,这点程度的攻击,休想将我打倒,我可是家族公认的天才……”
宁次喘着粗气说道,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彩微微沉默,没有给出回应。
他看着手脚颤抖,不断咬牙苦撑,想要站直身体的宁次,从头发间流出的鲜血,顺着脑门流淌下来,流进了眼睛里面,以至于纯白的瞳孔中,多出了一些血色。
在对方沾染鲜血的脑门上,因为少了护额的遮挡,还刻画着一道绿色的纹印,清晰映射在彩的眼中。
彩看了一眼,说道:“那就是‘笼中鸟’咒印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以前只在课本上看到过。”
历史是忍者学校必学的科目,自六道仙人开辟忍宗以来,近千年的历史,鬼之国都在想办法将其复原出来。
其中像是日向一族这样传承了百年以上级别的豪门,自然是一段值得鬼之国史学家们大写特写的历史。
日向一族的远祖,可以追溯到忍宗开辟之前的时代,与宇智波、千手,拥有着同一根源的先祖——大筒木辉夜。
相比起宇智波与千手的兄弟关系,日向一族是属于大筒木羽村一脉。
在很早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没有所谓的宗家与分家的区别,所有的族人一视同仁,共同努力维护家族的利益,有着共同的目标。
但是在后来的历史演变中,家族内部的声音开始分裂,具体的原因已经不可考,但是经过那场变故之后,使得日向一族出现了宗家与分家之分。
而紧随其后的便是名为‘笼中鸟’的事物,将宗家与分家之间的矛盾彻底引爆。
这也为后世长久的宗家与分家对立,互相敌视,提供了生长的土壤。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归结在‘笼中鸟’身上。
听到彩的话,宁次沉默的没有回应。
只是默默把护额重新戴在额头上,将‘笼中鸟’咒印隐藏起来,仿佛这样做,就可以让额头上让自己失去自由的咒印,彻底消失,不存在了一般。
“就算隐藏起来也没有用,我的白眼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东西据说只有死后才会消失,难以想象,你会背负着那样的东西,为日向的宗家而战斗。”
彩无法理解。
虽然鬼之国内部,也存在一些比较黑暗的内幕,而这些内幕,多半出自于自己父亲白石的手笔。
但是明面上将‘笼中鸟’放在自己同伴身上,以此来操控自己人的生死,即便是他父亲也不敢这么胡作非为。如果真的那样做了,肯定会引发各种各样的严重后果。
哪怕是需要严格保密的自然能量与仙术,也只是下了无法被人获取信息的咒印,并不具有控制别人自由与生死的效力。而这种咒印也是忍界中忍者为了保护自己秘密,最为常见的手段,也是最容易被人接受的。
“别在这里跟我胡说八道!我只是为了自己而在这里战斗!”
仿佛变成了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宁次用行动打断了彩的话语,再度用柔拳展开进攻。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冲到彩面前,用凌厉的动作,一瞬间打出无数掌影,让人目不暇接。
虽然信念值得称赞,但是在负伤的情况下,还如此勉强自己的身体,并且从正面使用这种高等级的柔拳招式,在彩看来,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何况,他们两人之间,有着绝对性的实力差距。
如果不是他母亲绫音要求,他是准备打算一开始使用神空击,迅速结束比赛的。
目前来看,这场比赛,真是足够麻烦的。
“既然这样,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木叶的日向一族,从未见识过的招式吧!”
彩双目一瞪,强大的查克拉朝着头部开始汇聚,并不是集中在瞳孔中,增强白眼的瞳力,而是汇聚到头顶的每一根头发上。
“兔毛针!”
嗤嗤嗤!
飞扬起来的黑色长发,狂乱的散开,从脑后散开飞舞的头发间,一根根漆黑色,在阳光底下闪烁着铁质光泽的尖锐荆棘,精准无误的刺入了宁次的身体之中。
看上去好像是无数的黑色千本,化为黑雨,铺天盖地飞涌而来。
眼前的这一幕直接超过了宁次的想象。
他的八卦六十四掌还未顺利打出第一掌,手臂上就被扎上了这种漆黑,如同千本一样纤细的荆棘刺针。
随后是胸膛,大腿,都被扎入了这种漆黑荆棘。
仿佛木头人一样,宁次以保持打出柔拳的姿势,僵硬的停滞在彩面前,无法前进一步。
期间两人只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几乎可以说是触手可及,但就是这短短的距离,仿佛天堑一般,让宁次无法逾越过去。
全身的查克拉被封锁住了。
额头上的冷汗混杂着鲜血流淌下来,让宁次苦苦咬牙,但无论如何,也无法调动体内的查克拉,所有的查克拉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