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当金红的虹光一路飞驰,所过之处鸡飞狗跳。
无数存在或默然或胆怯,更甚至畏惧的看着头顶那几与大日争辉的炽热长虹!
而此时的张珂已然看到隐藏在空间夹层中的灵山大门,那潺潺的佛光,对张珂来说跟赤着身子在外行走一般,格外的耀眼!
下一瞬间,包裹着张珂的虹光径直拆散,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涌动的光芒直接化作了一条咆哮的怒焰赤龙,在高亢的龙吟声中,这条足有千五百丈,粗如山峦的庞然大物笔直的撞在了空间之上。
刹那间,天崩地裂!
用作遮掩的空间尚未来得及接触便被火龙携带的高热烧融,无形的空间化作透明的介质滴滴答答洒落了一地。
剥去了隐藏的外壳,金碧辉煌的灵山大门得以展露在外界的目光之下,赤金的佛光化作千万条光束直在天穹上铺开一片璀璨的光影。
在佛光的勾勒下,山脉逐渐成型,其上金砖玉瓦,雕梁画栋,飞禽走兽,奇珍异宝,整个万古佛根,诸僧之源——灵山得以纤毫毕现的呈现在天穹之上,一位位罗汉,一个个尊者其面容纤毫毕现,惟妙惟肖。
在这座遮天蔽日的山脉正中,可看到一座占地庞大,几高耸入云的宫殿,其名——大雄宝殿!
炫目的黄金是它的基色,近千米高的金丝木门向外敞开着,透过大门的空隙可以清晰的看到内部的场景。
金玉成砖,宝莲当座,一位位在庙宇中端坐,作慈悲相的菩萨,佛陀此时好似学生一般谦逊有礼的盘坐在莲台之上,其目光笔直的看向殿堂的中央,那里是佛祖的座位,是梵文中的释迦摩尼,是九州传说里的如来佛祖!
庞大,宏伟的身躯之上佛光呈现七彩之色,脑后的功德光轮照耀四方给人带来舒适安心的惬意感,晦涩的佛经自佛祖的口中缓慢吐露,那真诚却又高深的佛理好似猫爪一般轻轻抓挠着人心。
尤其是佛祖嘴角勾起的一抹微笑,以及眼中的期盼跟认可,更是足以让每一个见到这一幕的灵山信徒为之发狂!
事实上也差不多。
在这脱离了汉唐管辖,地处西方偏远的蛮夷之地,数千上万年以来受灵山恩惠当地生活的蛮夷们早已经完成了灵山化,日常生活,一举一动,全都是灵山的踪影,后世西游记的后半段那都拍的保守了。
真正的灵山脚下,一切向善,天下大同并不是虚妄,在这人人追求轮回转世,横渡苦海的地方,一方有难八方来帮真不是一句虚妄,虽说根本目的是为了功德,但至少外表上却做的似模似样。
而更重要的是,灵山脚下,诸佛之国允许一切布施,但救人于苦海,让奸邪yin恶者回头,诸佛都不吝赏赐。
这最后的重点,招牌一样的玩意儿绝对能吸引大量的目光。
当然,这一切也是真实不虚的。
但你要真怀揣白票的心思来这儿白票,那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成色了,毕竟灵山可不是开善堂的,佛经中那些红颜白骨,普渡世人的传说同样也不是假的
当消失了数十年的灵山得以重新现世之时,周遭林立的诸佛之国中立马跪倒了一片又一片的人影。
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大家具是大礼参拜,赞颂着佛祖的伟大,以一切激烈的举动表达着对灵山的想念。
然而,这喜人的美景并没有得到太长时间的延续。
在积攒了多年被大门封闭的佛光得以瞬间喷发展开预定好的灵山盛世向天下宣告诸佛的归来时,在璀璨佛光中,一个宏伟的身影已无言的举起了手中的战斧,毫不犹豫的向下劈砍。
只一瞬间,祥和,绝美的幻境被撕开。
一柄长达数十万米的血色战斧,自高空中劈凿而下,那种截然相反的画面冲击,是绝大多数生灵终其一生都难梦到的可怖画面!
而当一切得以呈现,化作现实。
甚至用不着战斧亲自撕开地面,在那战斧裹挟的暴虐飓风面前,无数凡人早已经被汹涌的气流卷上了天,房屋,工具,金银珠宝,树木山石
所有的一切都吹上了天,在汹涌的气流中盘旋,沉浮,互相碰撞。
只一瞬间的功夫,昏黄的飓风便染上了一抹酷烈的猩红,花花绿绿的不明之物随风飘摇,夹杂在沙尘中浩浩荡荡的冲向远方。
湮灭的佛国并不只脚下一个。
在飓风四面八方扩展的路上,无论有无人烟,无论山川江河,具是被暴虐的狂风刮地三尺,地表之物系数在风中沉浮碰撞,只等完成解体。
而对这一切,始作俑者的张珂却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这些佛国,多是由外域的蛮夷所化,哪怕从生下来便是人族的模样,但在张珂的眼中,非九州血脉的人形比猴子也没强到哪儿去。
既不是人,那就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更何况,他们还信灵山。
连犯两条不可饶恕的重罪,张珂没有亲自下手就已经很是对得起他们在九州生活多年,朝夕相处积攒的本土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