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郑子布双眼密布血丝,剧烈的痛楚几乎要把他的头脑冲昏,有那么一瞬,他都动摇了念头,却又马上忍住。
紧接着,又有烧得赤红的烙铁,直接印在郑子布的胸膛上,血肉焦黑模糊,疼得他快要咬碎牙齿,还是抑制不住喉咙本能发出的哀嚎。
“何必耗着呢?上清教、陆家小少爷都没空来救你,至于你的猪朋狗友,我想这会儿也被抓得差不多了,劝你识时务,尽早放弃吧。”
“我的刑艺还算不错,太祖父曾在清廷的牢狱工作了大半辈子,知道凌迟么?”
“他老人家能在罪犯身上细割数千刀,剥皮断筋,甚至让这人还活个一两天。”
“我这不肖子孙嘛手艺比较粗糙,勉强有他一半水平,估计你能撑到一千多刀,也算极限了。”
负责处刑的那位吕家男子,言语从容,像是和老朋友聊天一样侃侃而谈,他面带微笑地剔断郑子布数根脚趾。
“对了,王家的朋友,可以把我的小玩意拿过来了。”
“?”
被折磨得不人不鬼的郑子布,眼前视野模糊,勉强能看到有名老叟,拎着一条狰狞的蜈蚣,靠近他的耳廓。
“这是我驯养的毒虫,也算是折磨人的手段。”
“它已经饿了几天,待会放进去,会咬穿你的耳膜,啃食你的大脑,滋味应该不错,试试?”
吕家男子挥手,示意王家的人动手。
“不”
“不我说我说”
郑子布放弃仅存的妄想,他浑身都在打冷颤,嘴唇发紫,实在是扛不下去了。
“是么?”
“既然你愿意配合,那也省得我们再浪费时间了。”
吕家刽子手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吩咐旁人把郑子布放下来,在场的大夫当即为其止血,包扎伤口。
王家的老叟,也一改凶狠的姿态,命人取来饭菜,还有一壶酒水,笑里藏刀地道:
“小友,先前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只要你愿意交出通天箓,有我王、吕两家保你,放眼天下,哪家敢要你的性命?”
郑子布惊魂未定,他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地半躺着,艰难开口:“真能护我周全?”
“笑话!这易如反掌之事,没什么难的。”
王家老叟抚须长笑,俯视脚下囚徒,张扬道:
“说保你就保你,我等言出必行,就连风天养我们都保了,又何必在乎多你一个?”
吕家男子也是这般态度,他收起刑具,愉悦而笑:
“罢了,今夜你暂且好好休息,明早可莫要让我等失望。”
王吕两家只为奇技而来,至于郑子布的性命,在他们看来可有可无,若是识趣,姑且放他一马也无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