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由命罢。”
“王老板,逆徒的修为着实不弱,你派的人过去,可要小心啊。”
张静清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他无力再管,也不想再管,没有因为炁体源流的出世,而强行改变陆家会谈时的约定。
天师府陆续下山抗战的弟子一个接着一个阵亡,如果再因为张怀义的事情,导致府内为数不多的弟子死亡,这是老人绝不能承受的代价。
顷刻。
王家家主与天师回到决议的现场,众人都聊得差不多了,一致达成共识,要把潜逃的贼人杀得干干净净。
审问大会落幕,风天养被扣押在王家的地牢内,听候发落,而其他的门派也争先抢后的出动,生怕晚一秒,八奇技就被他人捷促先登。
仅在一日之间,在各派势力尽出的情况下,消息传遍大江南北。
关于八奇技也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尤其是双全手、六库仙贼、炁体源流这三门,最受世人关注,他们发了疯一样搜寻。
不单单是名门正派,就连全性、以及一些邪教都参与了进来,此外,在古祈岸的特意制造混乱下,东洋异人与‘深海’组织,也是闻风而动。
各大省域内,陆续有贼人的踪迹显露,被追杀得千里溃逃。
与其他门派首脑作出的决策不一样,张静清再无多余精力去关注张怀义的死活。
他意识到一场修罗血斗正悄然而至,只想第一时间把下山的两位弟子召回来,故而前去小栈那边打探消息,又去了陆家一趟,借用他们散落各地的线人,希望遇到张之维、田晋中,把自己的师命准确传达:必须回山,不得再深陷纷争的泥沼。
张之维,下任天师的唯一继承人。
田晋中,门内残存的好苗子。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他们都发生了意外,如此一来,天师府的传承就要直接断代了。
张静清一连数天,心神不宁,随着两名弟子迟迟未归,他满腔沉抑,却不知该与谁述说。
农历七月廿一。
历经数日的追捕,王吕两家的势力联合,派出精锐,去往郑子布的家乡进行搜查,却无功而返,之后在江宁省域周边的城镇擒获遍体鳞伤的郑子布。
早在他们之前,就有数批异人找到了身怀通天箓的郑子布,接连的追逐、厮杀,他已是强弩之末,很快就被囚禁在某处据点的地牢内。
尖锐的铁刺贯穿琵琶骨,郑子布被悬吊半空,他的上半身鲜血淋漓,手肘关节的筋脉都被废得惨不忍睹。
为了以防他的逃跑,王家的一位长者,还下令将其双膝的骨头硬生生挖走。
“说不说?”
“把通天箓交出来!!!”
不绝于耳的鞭刑抽打声,回荡在幽暗潮湿的地牢内。
郑子布强忍屈辱,他硬撑着拖延时间,同时,他自己清楚一旦松口泄密,迎接他的就是死亡。
很快,吕家的人觉得效率太慢,取出剔骨刀,沾染盐水,明晃晃地威胁:
“不肯说?那就把你的十根脚趾全剁了。”
“待会就是十根手指,双耳,眼睛,舌头,鼻子,有的是你享受的机会。”
“你知道么?就算把你削成人彘,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找我们的麻烦,啧啧啧,可惜咯,没人能救你。”
说罢,他甚至不给郑子布考虑的机会,就是率先动手,决定以酷刑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待会拷问就方便得多了。
“噗嗤!”锋锐的剔骨刀插入脚趾骨头缝隙的深处,随着行刑者慢悠悠地手腕发力,一根残缺的脚趾就被削了下来,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