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敢率军来攻,吾便亲率水军往上游阻挡,他破不了吾水军,又焉能威胁我夏口?”
黄祖一拍案几,霸气无匹的放出狂言。
主打的就是一个自信。
哪怕他现下困守江夏一隅,却也有绝对的自信,自己水军乃是长江之上无敌的存在。
莫说是刘备,就算是那小霸王,亦未必是自己敌手。
“江夏水军,自然是长江最强,若承宗率军西进,阻挡住刘备东侵应该不是问题。”
蒯越先是一番吹捧,尔后话锋一转,反问道:
“但承宗你没有想过,倘若你率水军主力向西阻挡刘备,则夏口与东线驻守必定空虚。”
“倘若孙策趁虚急攻,突破了你的铁锁阵,一举拿下夏口,又当如何是好?”
黄祖身形一凛。
“孙策暂时退军,并非是放弃了夺取夏口,无非是想让我们腾出手来,与上游刘备对峙。”
“我们与刘备僵持不下,那小霸王才好趁虚而入,渔翁得利啊。”
黄祖打了个寒战,脸色由忌惮变成了恐惧。
败给了刘备,实在走投无路,至少还有投降这条退路可选。
孙策可是跟你有杀父之仇!
败给了孙策,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光是死你黄祖一个,只怕整个黄氏家族,全都得被孙策屠戮殆尽,老弱不留。
“异度言之有理,言之有理,绝不能让孙策瞅了空子,袭了我夏口!”
“可现下刘备大军来攻在即,孙策又在背后虎视耽耽,吾兵马就有这么多,却当如何应对?”
黄祖语气已有些心虚,也换上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
蒯越重新感觉到了被奉为谋主的滋味,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接着捋着细髯,淡淡笑道:
“承宗莫忧,越这里有一条计策,必能叫刘备不战自退!”
此言一出。
房中所有人皆精神大振。
“异…异度,你这是何等妙计,竟如此了得?”
黄祖声音略显激动,眼神惊奇之中,却又带着深深怀疑。
蒯越却不慌不忙,叫人拿来地图,铺展在了众人面前。
“水军本就是刘备软肋,哪怕他收编了部分江陵水军,其水军实力也要弱于承宗你的江夏水军。”
“何况他还抽调了部分水军,由夏水转入长江,那么其襄樊水军,必定实力削弱。”
“承宗何不以少许兵马,往长江上游拖住刘备主力,承宗你却率江夏水军主力,由汉水北上直扑樊城。”
“以承宗你的水战之能,击败留守的樊城水军,当不在话下,尔后便能截断汉水,一举拿下樊城,切断刘备南北联系!”
“介时刘备必军心大乱,必火速退兵北归,以增援襄阳,夺回樊城!”
“如此一来,夏口上游刘备的威胁便就此解除,承宗便可火速回师夏口,不给那小霸王可趁之机!”
蒯越指着地图,洋洋洒洒的为黄祖勾勒出一条计策。
黄祖盯着地图,眼眸中渐起喜色,大赞道:
“异度你这声东击西之计,确实是速退刘备的妙计!”
“此计若成,说不定还能一鼓作气,将襄阳也一并收复!”
“妙计,此当真乃一出妙计!”
黄祖拍着地图大赞。
蒯越捋着细髯,嘴角微微扬起几分笑意。
“父亲,蒯别驾此计,只怕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难题。”
“父亲以主力奔袭樊城,又如何以小股人马,挡住刘备四万余水陆大军的东进啊。”
黄射却泼了一瓢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