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婆婆把我叫到她房里,想灌我喝药,我反击之后在她房里见到了床上两个被绑着的乞丐,不经意一低头,我又见到了地上一圈被挣断的绳索。我正疑惑,忽然一扭头,就看到那野人站在窗外。”
“他明明已经准备逃跑了,可一看到我,他便死死盯着我不肯移开视线了,而且还试图翻窗进来。”
“我被他吓到了,立刻拿起花瓶吓唬他,他委屈呜呜一声后就飞跃到屋顶逃走了。”
“后来,我在下山的时候又遇到了他。”
“他一直弓着腰鬼鬼祟祟跟着我,被我发现以后,他就冲我无辜地嗷呜叫,我拿起石头吓唬他,他急了,忽然就趴地上冲我扭着胯求/偶,又冲我翻身露出肚皮示弱……”
“我朝他扔石头,他委屈得直哭,一副气坏了又不敢咬我的模样,只敢啃着地上的草撒气……”
“再后来,我就甩掉他,跑下山了。”
姬无伤沉默听着景飞鸢的描述。
他眼睛发直。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的脚趾头,已经快要把上好的鹿皮靴子给挠破了。
他无法相信,他竟然真的干了这么丢人的事。
趴在地上扭胯,一定很辣眼睛吧?
翻肚皮示弱,一定极傻吧?
尤其是,他竟然还去啃草,他是狼不是羊,他为什么要去啃草,他脑子真的有病对吧?
竟然还委屈哭了,他在战场上被敌人一剑捅了个对穿,他也没有哭过,他竟然在景姑娘面前那么不争气地哭了!
他的脸,彻底丢尽了。
唯一庆幸的是,他如今戴着面具,景姑娘不知道坐在对面的王爷就是那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姬无伤艰难抬头望着景飞鸢,再次追问,“既然他一直跟着你,又怎么会被你轻易甩掉?景姑娘,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景飞鸢心虚了,她下意识摸了下嘴唇。
这里被咬破的地方虽然已经结痂,可还有痕迹。
姬无伤看到她这样,一瞬间紧张得再次绷紧了背脊,“他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