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度过了美好的一天。早上和麦琪一起去买衣服真是一次大开眼界的经历。这让他想起，他的女朋友非常漂亮。他并没有忘记。就连他也没那么笨。然而，他已经习惯了她美丽的容貌和时尚的身材，以至于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并没有真正去想它们。他们现在在他的脑海中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这使得每当玛吉在房间里的时候，他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在她以外的任何事情上。这根本不是问题，因为乔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过，在某种程度上，他开始意识到，当女孩在做她的大脑活动时，专注地盯着她的脸是一种粗鲁的行为，可能还有点令人毛骨悚然。他很清楚她并不介意这种态度，但他还是觉得有点尴尬。当他怀疑自己是否配得上她，或者他是否配得上这种不可思议的好运时，他的内心开始产生怀疑。不只是房子或她的外表，还有她的个性。在无情的逻辑斗争中，玛吉一再表明她真的关心他。当然，这让乔非常高兴，但也有点内疚。

觉察到他的疑惑，女孩慢慢睁开眼睛，坐在床边她平时坐的位置。

“怎么了，乔?”

“嗯?你是什么意思?”

“你的面部微表情表明你正在经历一些内部冲突。”

就像乔对玛吉的性格有相当深入的了解一样，反之亦然。她不需要读懂他的心思就能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倒不是说她有窥探他思想什么的习惯。如果不说别的，那就太粗鲁了。

“哦。“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回避了这个问题。“真不敢相信我是一个如此出色的果酱躲闪者。”

女孩疑惑地歪着头，阿兹戈德卡拉尔从她的头发里探出头来，把它的小身体扭成一个问号的形状。

“你怎么成了夹心有果酱的脆饼饼干?”

“嗯……我……不知道什么饼干，麦琪。”这只是我和小伙子们互相称呼对方为幸运的混蛋。从某个古老的幻想游戏中得来的。”

“我明白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理解的光芒。“而且，我现在需要jammy dodgers。”

“你是说饼干吗?”

“是的。我认为它们和吉夫斯的茶很搭。”

“哦。这听起来确实很不错。要我到商店里去买点吗?”

他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种饼干，但街上的便利店有各种各样的糕点和点心。即使他们没有特别的果酱躲避者，他肯定会找到足够接近的东西。或者，他可以让机器人管家来处理这件事，但这个会说话的设备不擅长任何需要思考的事情。

“我会很感激的，”她开心地笑着。

“星莓味的，对吧?”

“无疑”。

乔站起来，穿上他的新夹克，带着他自己的笑容去执行他的任务。为他的女朋友做点什么感觉很好，即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当他乘电梯下楼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是多么愚蠢。在那难忘的初吻表明他对玛吉有多重要之后，认为自己配不上玛吉是愚蠢的。闲散的思绪总是会无缘无故地变得丑陋不堪，所以他决定一回来就找点别的事做，而不是呆呆地盯着那个女孩的脸。

当他走出电梯，穿过摩天大楼相对宽敞的大厅时，乔惊讶地看到了约翰逊探员。事实上，更准确地说，使他吃惊的是她的状态。她像往常一样穿着制服，但她的工作服太脏了，两只看守的无人机在她的脚边飞舞。每当这个女人的额头撞到墙上时，这些蜘蛛状的小机器人就会疯狂地捡起从她身上掉下来的污垢和干泥。顺便说一句，在过去的五分钟里，她每隔两三秒钟就会这样做一次。

“AJ ?他对她喊道。“你没事吧?”

被玷污的士兵停止了她的头骨重击，看着乔，脸上的表情表明她实际上并不好。

“我要活下去，”她干巴巴地说。

“不，说真的，这是怎么回事?”你看起来很糟糕。在很多方面。”

尽管她身心俱疲，但她不能就这样拒绝乔真正的关心。她叹了口气，瘫倒在墙上，迫使看守的无人机惊慌失措地溜走了。

“我再也不能忍受那个女巫了。说真的，她是怎么回事?她不再扮演坚强的士兵。

“嗯，她有时是有点苛刻——”

“你竟敢说她是好意!”AJ厉声说。“这是虐待!”欺负!酷刑!没有其他的!”

“哇!简单的现在。你为什么不站起来，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这么紧张?”

“是这个鬼东西!”

她一边大喊一边朝空荡荡的大厅扔东西。那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乔看不出来，但上面用一种外星语言写着“马赫拉斯拉克观察者”。AJ看不懂，但她认为这是她应该得到的那块石头，因为她发现的另外两块石头用简单的英语写着“Maggie”和“Mags Oh”。意识到她面对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不事先通知的诱饵，这让她相当恼火。当她看到其中一个看门人机器人飞快地朝那污秽的东西扑过来，毫无疑问是打算把它带到某个地方时，她的愤怒很快变成了恐慌。幸运的是，她用心灵感应把石头从它身上拽了出来。

乔俯下身，仔细地看了看她手里的石头，注意到了外星人的字迹。他不知道那些符号是什么意思，但看起来很熟悉，他认出它们是玛吉的作品。根据推测，他意识到她一定是派AJ去找这块石头的，从她肮脏的疲惫来看，这块石头就埋在附近公园的某个地方。士兵的沮丧更有道理，但她的爆发似乎仍然是一种过度反应。这个作业似乎并不比平时费力。

顺便说一句，这也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他接受了“费力”作为“平常”的说法。

“啊，”他恍然大悟。“嗯，好吧，我想我现在明白了。”

“得到什么?女人怒视着他。

“麦琪对你太苛刻了。我回来后要和她谈谈，所以你不如上去把自己弄干净吧。”

他期待AJ会微笑，或者松一口气，或者类似的事情。

“Ughhh……”

他听到的是一声喊着，非常痛苦，他几乎以为她在排出肾结石之类的东西。

“什么?你不希望我这么做吗?他困惑地问。

“没有。我很感激，但是我不能走楼梯。对不起，不行，我是说，我得走楼梯。”

“……我们有楼梯吗?”

士兵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然后指着大厅后面的一扇小玻璃门，就在电梯旁边。在它后面可以看到一排令人沮丧的台阶。

“给我一个面包箱，我们有楼梯!”他惊叫道，但他的惊奇很快变成了恐惧。“等等，从这里到公寓有一百多层!”你真的要爬这么高吗?”

“我真的不愿意，但我没有选择。我被告知，在我归还这个愚蠢的东西之前，我不能使用任何机械或电子设备。”她摇晃着石头以示强调。

“不可能。你是不是误解了麦琪的指示?你至少可以坐电梯吧。”

“我特意问过我是否可以。猜猜她说了什么?”

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手伸向AJ。

“来吧，这地板不是女士的地方。”

她哼了一声笑。那个矮个子男人提出要帮她重新站起来?嗯，他本意是好的，所以她优雅地接受了这个手势，让他尽他最大的努力把她扶起来。然而，他并没有放手，而是把她拖到大厅的后面。AJ一开始也跟着走，但当她意识到他们正朝电梯走去时，她停了下来。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我要带你去见麦琪，”他说。“你和我是时候谈谈她对待你的方式了。”

“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有多愚蠢吗?”

“这可能很愚蠢，但这是正确的做法。”

“我可能会丢掉工作!”或者更糟!”

“我很确定整天爬楼梯不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不，但服从命令才是，而我的任务是尽可能地配合那个女巫。”

“合作是双向的，不是吗?”

“你——那个——可是——”

约翰逊探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主要是因为乔说得有道理。至少从她的角度来看，她所经历的是一种边缘奴役。

“会没事的，相信我，”他安慰她说。“麦琪比你想象的更软。”

“我对此深表怀疑。”

“而且，这不仅仅是关于你自己。是关于她的。她最近行为……不太对劲。”

乔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但他觉得就整个人性而言，这个女孩似乎倒退了，而不是进步了。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仍然面带微笑和宇宙的蝴蝶，但她对待别人的态度却奇怪地严厉和苛刻。就在今天，她还无缘无故地对服装店的店员“果冻”发火，然后对卖炸鱼薯条的女士表现出奇怪的怀疑。在某些方面，她好像又回到了一个月前的样子，那时她还在努力理解大多数人类的情感。一定是过去几天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了这种情况，但乔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可以证明这种消极的变化。

“好吧，我们开始吧。”AJ让步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实验”的严酷程度不断增加，她坚持不了多久。虽然她有所保留，但迟早得做点什么，而这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此外，她还打算让乔替她去安抚三班的学生。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她觉得如果再看到那个该死的楼梯井，她会想吐。乔发现她的时候，她正用头撞墙，这就是她准备挑战的原因。

“郑重声明，我仍然认为这是一个愚蠢的想法，”她补充道。

“当然是。是我想出来的。”

AJ又笑了一声，跟着他进了电梯。在上升的过程中，事情变得有点尴尬，因为他们俩都意识到这个士兵身上散发着汗水和泥土的臭味。乔尽量不把这件事当回事，但他不习惯这种恶臭，结果咳了一两次。这反过来又让约翰逊更加自觉。

“顺便说一句，你穿那件夹克很好看。”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谢谢。实际上我刚刚明白了。”他明智地避免提及麦琪。

“真的吗?从在哪里?”

"一个叫欧文，欧文&欧文的地方，在购物中心，楼下两幢摩天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