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赵鲤松开手,冯钰跌坐在床上。
牙关被捏开,一粒药丸不容拒绝塞进了他嘴里。
不待咀嚼,这粒药在他口中化开。
宛如吃屎的味道和口感,让他下意识干哕,却被一个枕头捂回。
“好东西,别吐了。”
黑暗中,赵鲤轻轻的笑声,甚至听着有些俏皮:“是蛊虫,也是我们友谊的见证。”
雨越发大。
身后的房间安静无比。
冯钰的侍从百无聊赖,守在门前。
天光破晓,宵禁刚刚解除的时辰,他打了个哈欠。
却听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响。
脚步虚浮的冯钰拉开门。
侍从习惯性屏息,回避屋中气味,正想善后。
却听冯钰道:“叫老鸨来,我要赎人。”
……
花月楼老鸨撑伞立在雨中,目送马车碌碌远走。
她忽而一甩帕子:“萋萋这死妮子,竟攀高枝脱身了。”
老鸨身后一个大茶壶挤眉弄眼笑:“还不是妈妈您调教有方?”
“谁人不知冯大人难伺候,还是头一次给姑娘赎身。”
老鸨摸了摸袖内东西:“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吧。”
今日盛京大雨。
天像是下漏了窟窿,雨水溅射在地面。
冯钰的马车如往常一般前行,但冯钰的随从侧头有些纳闷。
方才几人披着蓑衣上马车来着?
不待他想明白,已到了冯府。
大景动乱后,官场内斗不休。
有那想浑水摸鱼的,这才晓得沈晏真的毫无顾忌后有多可怕。
没有政斗,只有最朴实无华的肉体消灭。
镇抚司的血池中,冤枉的不冤的,都同化为了一滩血水。
青黄不接时,冯钰趁乱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