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看见两个个穿着五城兵马司差役服的公人,正笑嘻嘻的站在门边看热闹,急忙求助:“打人啦!打人啦!”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时冲动打人的黑瘦汉子顿时一慌,眼睛一扫就准备跑路。
却见那两个公人视线斜斜向上看,吹着口哨转身就走,嘴里还道:“今天天气真好。”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声音?风太大,没听清。”
开玩笑,他们新任大头目张大人,就是阉党一脉。
王元庆一案,也是五城兵马司协查。
他们抓什么人?辛苦什么劲?
那哪叫打人,分明是说书先生用脸去撞人家鞋底碰瓷。
两个公人出现时,茶馆中出声叫好的人都是一静。
等看他们唱着双簧扭头走,茶馆中便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黑瘦汉子也是一喜,总觉得自己被差役撑腰了,气势也更壮几分。
扬手欲打。
那说书先生再也撑不下去,抱着头交代道:“好汉别打了好汉!”
“我也是拿钱办事。”
“今日说书的本子,全是有人写好了送来的,我说一场给我二十文茶水费。”
他一边说话,一边吐唾沫。
“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说了。”
黑瘦汉子愣了一下,随即更怒:“你这混蛋,原是拿钱说话蒙骗我等,想来往常也说了不少谎。”
说书先生被他扯得乱晃,慌慌忙忙的挡脸求饶。
又用鞋子抽了个尽兴,这黑瘦汉子才在人的提醒下撒了手,套上鞋子溜出门去。
只留下说书先生哀嚎不已。
在这茶馆的二楼,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笑嘻嘻的从窗户收回。
赵鲤脖颈上缠着阿白,看戏看得不亦乐乎。
沈晏见状叹了口气,又垂下头去给她们剥路上买来的茶鸡蛋和糖炒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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