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赵鲤几日来,锁定的眼睛好看的目标之一。
因有苏三姑娘的歌舞表演,堂下坐满了人。
二楼凭栏的方桌旁,甚至有士子打扮的人,用筷子敲着酒杯,应和琵琶声,玩行酒令。
赵鲤正支着下巴,看得来劲,一只手在她面前挥了一下。
见没能唤醒她的注意力,那只手探来摸了摸她的头:“阿鲤。”
赵鲤猛然拉回注意力。
沈晏正站在她的面前,垂头看着她,眉头紧蹙,担心道:“你怎么了?”
赵鲤也不能说自己工作时间,看小姐姐看入神了。
她神色一肃道:“正通过纸人监视可疑人士。”
沈晏本来有些担心她,但看见她这嘴脸就知道,这姑娘又在瞎扯。
便安心下来。
毕竟她有瞎扯的功夫,说明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沈晏忍不住摇了摇头,坐到她的旁边。
摸鱼被抓包,终究有些心虚,赵鲤很是狗腿的站起来,给沈晏倒茶:“沈大人怎么又来了?”
沈晏接了她递来的茶杯,掏出一包糖给她,一边道:“老刘撬开了姓常那木匠的嘴。”
事实上,不仅是撬开了嘴,连人都快给老刘撬开了。
现在那个姓常的,招供的唯一要求,就是让他死。
听说撬开了常木匠的嘴,赵鲤也高兴,立刻问道:“审出什么了吗?”
沈晏没有带出机密的卷宗,只是口头给赵鲤解说:“这对师徒本只是普通的木匠,徒有巧夺天工的手艺,但无人欣赏,没有专门的工坊。”
“三年前,绍刚的手被打断,告官无门,反倒是被皮货商雇佣的泼皮无赖日夜滋扰欺辱。”
“就在那时,一个人找到常木匠,授予了他厌胜之法,并且教导他对付皮货商一家。”
“代价,就是常木匠师徒,用一双巧手,帮他打造一尊活人偶。”
“南斋?”赵鲤面上露出一点喜悦,追问道,“常木匠有供出那个南斋先生什么年纪,长什么样吗?”
如果有详细的信息,主动追察搜捕比他们守株待兔强太多。
她的美好愿望到底没能实现,沈晏摇了摇头:“南斋十分谨慎,与常木匠见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