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出入东昊各处之时,你倒是打着寻亲的旗号,不曾想,居然寻到了朕的乾坤殿!”
公治明冷笑,“有什么话,尽管说!朕今日就想听听,大越六王有何证据说朕非武侯府血脉!”
“原因很简单,”秦睿笑得诡异又复杂,“因为我才是公治家血脉,你是大越皇族。”
“什么?”
一众朝臣再也忍耐不住了,即便秦睿同公治明之间交织的目光足以构成电网,割得他们碎成渣,但依旧憋不住心里的惊惧疑惑。
“怎么可能?皇上是自小在公治家长大的,我家老太爷还去喝过满月酒。”
“不可能,不可能!”
任凭朝臣们如何猜疑,公治明同秦睿都没有再开口。两人的目光里好似包含了世间一切情绪,一个愤怒疑惑,一个嘲讽中加了三分仇恨。对,就是仇恨!
秦睿仰头哈哈大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可恨我堂堂公治家血脉,武侯传人,居然从出生之时就被人偷换送去了大越皇宫。顶着王爷的名头,却在每日苟延残喘,艰难求活。若不是老天有眼,遇到了忠心奶娘告知真相,一路追查到东昊。有幸遇贵人相助,解了大越那只老狐狸皇帝,自小就日日下在我饭菜里的寒毒。这才有最终抓了证人,站在这里,夺回我的家门,为含冤死去的亲生爹娘报仇雪恨的机会。”
许是这话里有太多的冤屈和不甘,众人即便不愿相信,但心里隐隐都有些怜悯。
秦睿紧接着抬手拍了两下,秦全已是提了重伤的老武进来,重重摔在了金砖地板上。
几乎大半朝臣都是惊得瞪了眼睛,老武作为武侯府的忠心老仆,跟随老侯爷出生入死从战场回来的功臣,先前更是为了救被掠走的公治明重伤,差点儿丢了性命。这些事,别说文武百官,大半百姓都知道。
说实话哪个做主子不想有这样忠心又不畏死的奴仆,但如今眼见这仆人里的“明星代表”如同破布口袋一般被人扔了进来,实在是太诡异了。
方丞相上前一步,确认是武侯府的老仆人无疑,这才扭头望向公治明。
“皇上,这…”
公治明皱了眉头,心里坚信的东西终于出现了一丝动摇。先前草源被劫掠之时,众人就猜测有内奸勾结外人才会如此容易在他的皇帐里下了梦罗生。而老武因为重伤濒死,从未有人怀疑到他头上,难道是苦肉计?
方丞相显见也想到了这一点,神色越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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