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宸颇为头疼地摇了摇头,回道:“先前想好的法子,若要实施起来,估计会很难,必遭盐运司全力反对,我正在想有没有万全之策,既让盐运司同意,又能让计划正常实施。”
闻言,秦绾妍疑问道:“可现在赵运使已经死了,如今盐运司内,谁会有上书皇上反对策略的权力?”
温彦宸回道:“我已让人八百里加急将赵运使一家遇刺身亡的消息传回京城,皇上过两天就会选定新任的盐运使,过两日就会派新任盐运使前往扬州,新任盐运使收到消息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毕竟这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盐运司的权力。”
秦绾妍听了,忽然有点好奇,问:“夫君,你先前想到的是什么法子?”
温彦宸不紧不慢地地跟她仔细道来:“这个法子是因为贾家、张家、李家三大盐商才想到的,盐商之所以敢削尖了脑袋都想着贩卖私盐,无疑是因为没有盐课压力,拖欠盐课。
但若是给他们一个相互制衡,按要求完成任务并上缴盐课的法子,那就会有不同的效果。加上现在两淮盐业群龙无首,所以我想上奏皇上进行盐法改革,设立总盐商制度,保证国库的盐课收入。”
听罢,秦绾妍似懂非懂,凝神沉思了片刻,还是不太懂,遂问:“夫君,什么是总盐商制度?难道是让盐商去管理盐商?”
温彦宸含笑点头:“对,我们家绾绾真聪明,一点就通。”
秦绾妍抬头嗔他一眼,其实自己还不怎么明白,就这男人会哄自己高兴,道:“具体怎么操作,你快快说来。”
见她兴致勃勃地望着自己,那双灵动的杏眼满是求知欲,无一不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温彦宸微微愣神,没想到她一个女儿家,竟对这些朝政之事如此感兴趣。
“夫君,你快说嘛。”
秦绾妍说罢,仰头在男人那光洁的脸庞上吧唧地亲了一口,笑眯眯地望着温彦宸,她正在写话本,格局感觉还不够大气磅礴,就想听听这种事迹开阔自己的思想眼界。
温彦宸将先前的预想娓娓道来:“一直以来都是盐运司管理盐业,这次官商勾结,导致扬州私盐泛滥,我琢磨着,先抬举一下沈家以及肖家,让这两家与李家相互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