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轩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得极为讽刺。儿子去了书院,受众多同窗的影响,变得懂礼仪,见了长辈知道要行礼了,在妻子眼里竟然成了故意疏离?这要是个有眼界的父母,都会觉得欣慰,因为儿子大有进步。
见他笑了,周氏皱起眉头,语气不悦道:“你笑什么?”
温彦轩好笑地问:“周氏,你在恼怒之前,怎么不亲自问问他为何给你行礼?”
周氏神色一滞,难道还能是她误会了不成?孩子让这人带了几天,就不亲近她了,这不可能是误会。
温彦轩见她没回话,也难得在吵架后,还能有耐性跟她解释,道:“明哥儿如今在书院念书,书院中对孩子的礼仪要求也严格,里面的孩子都是懂礼仪的,见了长辈会行礼。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抵就是如此,他并没有疏远你,只是变得懂礼数了。”
闻言,周氏惊愕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试图从丈夫脸上找出点端倪来,可丈夫一脸坦荡任由自己打量,不似在撒谎的样子,她的气势瞬间就弱了,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误会了,也太冲动了,忘记今天的目的,将事情搞砸了。
温彦轩瞧她一脸懊悔不已的神情,大抵是在打什么主意,因为方才发生的事,导致计划失败,至于她想打什么主意,已经不甚重要了,因为此刻自己内心已毫无波澜,决绝道:“你先坐一会儿吧,我去准备和离书,等会儿签下和离书,我们一别两宽,此后男女嫁娶各不相干。”
话音落下,温彦轩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迈步从她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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