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妻子若是能正确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决心要改过,那就继续过下去,纵然回不到从前相濡以沫的日子,但相敬如宾还是可以的。今日妻子又给他整这一遭,让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天真。
周氏听他的语气,似乎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脸色一白,反过来指责道:“温彦轩,你说我不信任你?你说出这种话之前,就不能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事吗?明哥儿现在的反应,就是最真实的证据!”
温彦轩听了这话,气恼不已,原本不想与妇人争论的他,也忍不住不说:“明哥儿什么反应?你没来之前他都好好的,你一来就把他吓成这样,就算是证据,那也是你吓着他的证据。”
“我吓着他?”周氏微微点了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质问道,“好,就当我吓着他了,可你若是不在他面前诋毁我,让他别亲近我,我能这般生气?”
温彦轩听着她一直绕着这件无中生有的事,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也不想跟她浪费口舌,只想知道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仆胡乱散播谣言,直接问:“你口口声声说我在他面前诋毁你,让他别亲近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周氏脸色微微一滞,梗着脖子道:“我自己觉得是这样的,加上方才所见,就证实了我心中所想!”
温彦轩听罢,怒极反笑:“所以你没听过别人说,一切只来源于你以为?”
周氏丝毫不让步,止住泪水,扬起一抹含嘲带讽的笑,反问道:“我就是这样认为,但事实也确实如此,不是吗?”
听妻子说得理直气壮,温彦轩觉得既心寒又讽刺,他宁愿妻子是听信谣言而跟他吵架,也不想妻子是因为自己胡乱猜测,觉得他就是这种人而跟他吵架。
几天前的冲击已经够大的了,今天这个也不算什么,温彦轩心情很快平复下来,淡声问:“你方才说是从明哥儿的反映中,证实了你的猜测,那明哥儿什么反应?”
周氏目光凌厉地瞪着他,说得有理有据:“以前明哥儿看到我,都是扑进我怀里跟我撒娇的,现在他竟然跟我行个礼就算了,明显疏离了,肯定是你让他别亲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