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进来的三个男人也看清了秦进政,他们憔悴的脸上瞬间冒出愤懑。
但是他们谨记着秦北夜的叮嘱,没有说话,跟着侍卫来到秦北夜身侧。
“政帝陛下应该还记得这三个人吧?”秦北夜淡声问道。
秦进政表情不经意间透露出些许惊慌,但是他却立刻控制住了,他强硬道:“这几人朕自然还记得,不就是当年被查出来的,从袁仁那里卖官鬻爵的其中几个人吗?”
秦北夜语气依旧平静:“陛下真是好记性。”
秦进政心底十分慌张,面上却不显,反而问秦北夜道:“若朕没有记错,这几人当年已经被判了流放千里,你是不是要给朕解释一下,他们此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吧?”
此话一出,下首三个中年男人表情瞬间更加愤怒。
秦北夜看一眼他们,嘴角勾着一抹嘲讽,对秦进政道:“没错,他们几个当年为了你给的一些许诺,诬告自己的官位是袁大人卖给他们的,因而被判了千里流放。”
“只可惜,你事后不但没有履行承诺,没有待他们出了京城便放了他们,反而派了杀手去追杀,若不是他们三人命大,此刻也已经和当年那九个官员一般,血洒流放路上了。”
“是!”为首的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接过秦北夜的话,毫不留情地臭骂道:“秦进政,当年是我们几个鬼迷心窍,为了你许诺的财产,配合你演戏,害死了袁大人,但是你不但没有给我们相应的钱财,反而想要致我们几个于死地,你就是个畜生。”
他左侧的跛脚男人道:“对,袁大人根本就没有卖官鬻爵,都是你编出来的要害死他的借口,当年查出来共十二个人,都是你安排好的。”
他们身旁那个最矮的男人说道:“当年是你抓了我的父母,威胁我伪造信函,污蔑袁大人通敌叛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主使的,根本就不是袁大人的罪!”
三人语气激昂,将当年的事情细数得清清楚楚。
同时,他们将当年秦进政许诺给他们所签的转让田地铺子的文书展示出来,任秦进政如何也解释不了。
官员们尚且不敢说什么,但坐在上首的皇室成员,诸如端皇叔等人,已经有些躁动了。
在外围百姓的纷纷议论声中,秦进政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脸上的窘迫表情再一次出现。
他编了一个不甚完美的借口:“当年朕已经登基,满朝文武都认了朕这个皇帝,但是袁仁却总是对朕不敬,朕初登大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事,犯了一个错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说着,他猛然扫一眼下首众人,道:“这事说来,尔等不也有责任,这个皇帝当初还是你们求着朕来做的。”
众人一句话也不敢说,不知该如何自处。
见状,秦进政正要得意继续,却见韩如风摇着折扇,从众臣中间走出来,来到秦北夜身侧,站定。
秦进政目眦尽裂:“韩如风,你……你也是秦北夜的人?!”
韩如风脸上依旧是平素那副清风暖阳般的浅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是政帝想要听的:“陛下真是聪明。”
秦进政怒意上涌,拳头紧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