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安眼底浮上一抹怒意,但是他语气依旧平静:“只可惜,父亲临死前留下一封血书,写下他在牢中所思及的诸多罪名破绽之处,让我有机会为他伸冤。”
他将手上的泛黄的白绢布展开,面对众人:“在场的有众多我父亲当年的同僚,应该能认出来,这是我父亲的字吧。”
慕书远坐在最前面一排,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他当年与袁仁关系算是亲近,自然知道他的笔迹如何,一眼便看出来了。
但是他不敢说话,只当做没有认出来。
秦北夜已经不知道何时下了高台,来到袁承安的身边。
而慕夕芷跟在他的身侧,二人均是表情淡然,踩着秦煜的鲜血,在袁承安身旁站定。
秦北夜淡淡扫过台上众臣,道:“需要本王替诸位回想一下?”
虽然秦北夜语气平静,但是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让被他视线扫过的众臣都心惊胆战。
连忙有两个胆子小的应道:“是,这是袁大人的字。”
有这两人说话,其他老臣也陆续发声:“这确实是袁仁大人的字。”
“你们也看清了上面的内容,”袁承安继续道:“我父亲对权帝忠心耿耿,对百姓仁爱和善,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秦仪国的事情。所谓的通敌叛国,卖官鬻爵之事,并非我父亲所为,而是当时用了卑劣手段做了皇帝的秦进政知道我父亲在调查他的龌龊事,担心自己的皇位不保,这才在我父亲找到证据之前,对我父亲下了手。”
他大声道:“所以,我今日特意带了我父亲提到的几个人过来,说明当年之事。”
秦进政掩在袖子下的手已经克制不住地颤抖了,他怒声喝道:“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战武钦道:“你还在等什么,还不下去把人给我押下去?”
战武钦看一眼秦进政,如他所愿,迈动了步子。
只是……
在众人的注视中,战武钦身姿笔直,一脸正气地站到了秦北夜的身后,没有半点要对袁承安动手的意思。
秦北夜在全场的注视下,凉凉发声:“陛下这么着急,莫不是真的心虚了?”
他冷眸直视秦进政的眼睛。
“你……原来是你!”秦进政再傻,现在也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狠狠指着:“秦北夜!你究竟要干什么?”
秦北夜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有些故友,想要请我的皇上叔父见一见。”
话音落下,战武钦对着不远的刑场门口一抬手:“带进来!”
“是!”门外立刻有侍卫应了,随即,三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走进来,其中还有一人跛了一只脚。
秦进政远远地便看清了这几人的脸,他瞳孔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