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承安淡淡道:“回政帝陛下,臣乃翰林院修撰,袁承安。”
众人虽不知道袁承安刚才为什么突然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但是看他现在语气正常,心底略松一口气,生怕他刚才那一句话把他们这些人一同给牵连了。
可是,袁承安一双眸子淡淡盯着政帝,略显苍白的薄唇再度微掀:“我,更是前权帝丞相袁仁之子,袁承安。”
“?!”
此话一出,这偌大刑场之内,所有人脸色巨变,那些新上任的官员,就算年纪和袁承安相仿,也在幼时读书的时候,听过袁仁的名字。
袁仁,权帝时期的左相大人,为人宽厚仁善,忠君奉主,爱护百姓,且才学渊博,是满朝文武皆不可及的。
但是在夜皇后被传是妖后,殒命火海,而权帝为保护夜皇后,被逼宫之人害死的同时,袁仁亦被查出他通敌叛国,卖官鬻爵的罪证,被后来登基的秦进政判抄家灭族。
秦进政仿若听见那几个字在自己的耳旁炸开,惊得他腿脚一软,竟往后踉跄了一步。
他勉强稳住身形,强装一丝淡定,道:“竟是袁贼余孽,你还敢大着胆子出现在这里,来人,将他给朕拿下!”
可是战武钦带着众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半点要上前的意思。
秦进政见状,心下顿觉有些不妙,但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袁承安没有半分怯意,反而向前走了一大步,从人堆里面走出来,带着妹妹,来到了最前方。
袁承安身体看似瘦弱,声音却响亮无比:“政帝这是心虚了吗?”
他在众人面前站定,直直对着秦进政道:“我可还没有说我今日在此是为何!”
秦进政看着袁承安面上淡然的表情,心底一抹害怕无从消散,但是当着众臣的面,他却不得后退,只得硬着头皮怒喝道:“朕有何可心虚的,倒是你地底下的父亲,该好好解释一下,明明满门抄斩,究竟是如何留下你们两个孽种的?”
在场一众老臣亦是疑惑,他们记得当时年轻的丞相只有一个妻子,没有听说还有孩子啊。
袁承安缓缓道:“被抄家之时,父亲为了保住了当时怀有身孕的我母亲,同意以偷梁换柱之法,调换了掉了我的母亲,那是他为官以来,第一次违背圣旨。不因别的,只因为这下圣旨之人,并不配为帝,而那圣旨,自然更不能作数。”
“放肆!”秦进政怎么也没有想到,袁承安竟然当着众臣和外围百姓的面,说他不配为帝?
袁承安却丝毫没有被吓到,而是从怀中抽出一张绢布,动作小心地展开,那白色绢布里的血红色痕迹慢慢展露在众人的眼中。
众人面面相觑,面上均是写着震惊。
只听得袁承安一字一词道:“当年先帝和先皇后殒命,是你狼子野心,为了谋的皇位,害死了他们。你害怕我父亲在百官面前揭露你的面目 ,为了万无一失,将通敌卖国,卖官鬻爵的罪名强行加到我父亲的身上,且没有给他申诉的机会,在定下罪名的第二日正午便抄了我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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