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地移开视线,强迫自己只看秦北夜的脸。
幸而还没有再美色中遗失自己,慕夕芷记起秦北夜刚才的话,挤出一抹笑容回道:“殿下,这里只有一张床,夕芷在今晚该睡在哪里。”
秦北夜径直走过慕夕芷身侧,留下一句:“自己想办法。”
慕夕芷呆愣在原地,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秦北夜在床边坐下。
火炉中的炭火因烧熔发出细微的声音。
慕夕芷回过神来,这房中暖和得堪比春日,倒是一点都不会冷,她笑道:“那臣妾就在这茶座旁边打个地铺吧。”
秦北夜没有理会她,端坐在床沿上,手上拿着一卷书看着。
可是打地铺需要两床被子,一垫一盖。
慕夕芷走到秦北夜身前一米处站定,却见床上只有两床被子,她总不能全拿走了吧。
她硬着头皮,笑着开口问道:“殿下,您这寝殿里,还有别的被子吗?”
“没有。”秦北夜的声音还带着沐浴后的微哑。
虽然致命的悦耳,但慕夕芷此刻却无暇在此,她沉思几息,对秦北夜道:“这被子,臣妾可以取用一床吗?”
“嗯。”秦北夜淡淡应道,手上的书翻过一页。
“谢殿下。”慕夕芷绕过秦北夜身旁,从床头一侧,伸长手,拿过一床被子,一个枕头,朝着一旁的茶座而去。
这被子足够宽大,一半垫在身下,另一半盖在身上,还是够的。
她把自己的“床铺”整理好,却见秦北夜仍然端坐在床边,拿着书卷看着,身姿挺拔。
慕夕芷想着自己看书时,从来都喜欢靠着或是半躺着,哪里有像秦北夜这样挺拔正经地坐着过。
果然这气度,不是随便养出来的。
同样是皇室中人,慕夕芷从秦煜身上,就没有感觉到这样霸气正经的气场,只感觉到他的虚伪和淫逸。
有次晚间回府,路过太子府,慕夕芷亲眼看见秦煜在正殿就对着两个舞女上下其手,就算他顶着一张俊脸,也只让慕夕芷感觉猥琐恶心。
秦煜在外营造的可是端方自持的储君形象,府里仅有两个侍妾,而内里却是个好色之人。
亏得这慕雨柔还像捡了宝似的,这样的男人,就算是送给她,她慕夕芷也不会多看一眼。
她现在倒是很期待慕雨柔满怀欣喜的嫁过去,却发现太子如此骄奢淫逸,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这样想着,慕夕芷已经在自己的“床铺”里躺下了。
好硬……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打过地铺了,加上这幅身子养了这么久也还是纤瘦,和坚硬的地板接触,皮肉简直就是卡在骨头和地板之间受罪,慕夕芷只感觉自己咯得哪哪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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