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索被慕夕芷的淡定感染,略微淡定下来,问道:“不知您是否需要沐浴,属下让人去准备。”
慕夕芷在铜镜前的凳子上坐下,道:“不必了,你安排人送洗漱的东西进来,有映月服侍就够了。”
开玩笑,她今日又不是准备来侍寝的。
沐浴之后,也没有换洗的衣服穿,浑身湿漉漉的,要是被秦北夜误会她勾引他,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寒索并不知道慕夕芷心里所想,只是恭敬地应道:“是,属下这就去。”
说完,忙不迭地出了寝殿。
映月这才终于有机会问:“小姐,您今晚要留宿殿下这里?”
“嗯,我若现在回去隐月洲,这闲话怕是明日清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慕夕芷从台面上拿起一支木梳,上面还残留有一根长发,显然是秦北夜的。
慕夕芷的心里闪过一抹奇怪的感觉,面无异样地伸手将那长发取下,木梳梳上自己的发尾。
“映月知道了,”映月回道,但想到总是冷着一张脸的秦北夜,心下还是有些不安和害怕,道:“若小姐晚上有事,一定要叫映月,映月会守着小姐。”
慕夕芷看着映月纠结的小脸,笑道:“放心吧,夜王虽然冷了些,但人不坏,且现在与我还有合作,你大可放心。”
她听见外面靠近的脚步声,压低声音快速道:“一会儿跟着寒索,他会给你安排地方休息,你只管睡,明早和我一起回去便是。”
话音刚落,就见寒索带着几个小厮,端着清水面巾等物回来。
映月服侍慕夕芷梳洗完毕,虽然担心,还会在慕夕芷的示意下,乖乖地跟着寒索离开。
慕夕芷站起身来,在殿内环顾一周,突然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
偌大的寝殿中,除了秦北夜的那张大床之外,竟然连一张软榻都没有?
那她今晚睡哪?
难不成要打地铺了?
“你在看什么?”身后传来秦北夜低沉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慕夕芷差点尖叫出声。
这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她回过身来,映入眼帘的画面,差点让她迷了眼睛。
秦北夜似是刚沐浴回来,站在她身后两米处,只穿着白色的里衣,束在头顶的黑发被放下来,还在滴着水。
那里衣交叠在胸前,因系得不紧,在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一小片白皙的皮肤,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流,没入衣内。
这哪里还是平日那个衣领紧覆在脖颈处,散发着浓浓禁欲气息的秦北夜啊。
她原来只觉得花亦邪是个妖孽,现下看来,这秦北夜才是真正的妖孽,勾人心魄。
慕夕芷虽不是花痴,却实打实地喜好美男,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若面前这人不是秦北夜,她倒是可以好好的欣赏如此美景,但是这幅绝佳的身子,属于霸气无匹的夜王,慕夕芷自认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