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如此,咱们不见不散!”
李言庆送房玄龄返回鸿胪寺驿馆,而后又和郑宏毅告辞。
“王爷!”
“恩?”
“太子明日在崇文馆设宴,让我问你可有时间?”
李言庆心知,自己如今是众目所视。他本不想和李建成走的太过接近,但是他抵达长安之后,李建成已经几次相邀。若再不答应,定然会令李建成心生不满。
不过,若自己去东宫赴宴,想必会令二郎压力颇大吧……
能让李世民感觉不舒服,李言庆还是非常乐意。
于是沉吟片刻,他点头道:“太子相邀,我怎敢不去?这样吧,你回去告诉太子,请他约定时间。”
郑宏毅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两人在朱雀门分手,言庆突然唤住了郑宏毅。
“宏毅!”
“恩?”
李言庆牵着马,走到郑宏毅的身旁,低声道:“有一句话,出我口,入你耳,仅此而已。
在太子府,莫要太出风头。
你是郑家长房,无需依附于任何人。”
说完,言庆上马,扬长而去。
郑宏毅站在朱雀门外,呆立许久。
养真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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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宏毅分开之后,李言庆和沈光准备返回王府。
在途经长安东市的时候,言庆突然想起临出门的时候,朵朵曾叮嘱他买些东西。
在出门时,他已经吩咐过梁老实了。
不过出于对长安东西两市的好奇,他倒是不介意,在里面逛一逛。
人言,不入东西市,不知长安美。
东西两市,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长安的一景。
李言庆和沈光在东市外下马,把马匹丢在马厩里。
他今天出门,并没有跨乘象龙,而是骑着一匹普通的马匹。
“这长安人的商业头脑,着实灵光。”
李言庆和沈光迈步走进东市,一边走一边笑道:“你看,在洛阳三市,就没有这样的马厩。
呵呵,东富西贵,进出这里的人,都有些身家。
坊市中不许进出马匹,这长安人就在坊市外面建起简陋的马厩,收取看护马匹的费用……所以说啊,处处留心皆学问,在寻找商机这方面,洛阳人比不得长安人。”
沈光点头道:“的确,洛阳三市往来的客商,未必少于长安。
可是却没有人看出这里面的门道……不过,若非公子谈起,我也没有留意这一点。”
“我刚才打听了一下,一匹马一个时辰,十钱而已。
可你看他那马厩里,有上百匹马,一个时辰下来,就是一贯收入。一天下来,就有几十贯,乃至于上百贯……呵呵,可你算算,那马厩搭建起来,又价值几何?”
百余贯收入,抵得上中等人家,一年的收入总和。
沈光连连点头,也是非常钦佩。
东市外面,有七八家马厩,一年下来这收入,的确是非常惊人。
两人边说话边走,突然间,李言庆停下了脚步。
“那边好像挺热闹啊!”
东市里,有一座小人工湖,此时湖畔,聚集了不少人。
言庆和沈光溜溜达达的走过去,却见人挤人,人挨人,也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沈光轻声道:“公子,且让沈光为您开路。”
说着话,他迈步上前,往人群里挤。只是他每走出一步,身体就会有一个极为细小的摆动。随着身体的摆动,出现一股极为轻弱的撞击力。这股力量不大,却足以把人撞开,而又不至于让被撞的人发火。李言庆紧跟在沈光身后,暗自感叹,沈光这一身武艺,越发的炉火纯青了……单只这一首,就能看出他的造诣。
湖畔一排杨柳,两个人正在斗剑!
这东西两市,有许多胡商,一言不和拔刀相向的事情,也是稀松平常。
李言庆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斗剑的两人的确是棋逢对手,只见剑光霍霍,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看上去非常热闹。可是在李言庆和沈光眼中,这两人的身手,实在是不值一提。
“公子,如何?”
李言庆不置可否,耸了耸肩膀,表示兴趣不大。
就在这时,只听那斗剑的青年突然大喝一声,买了个破绽之后,一脚把对手踹翻在地。
“小子,还敢嚣张吗?”
明晃晃的利剑,抵在那青年的咽喉处。
战败的青年脸通红,“我认输!”
“认输就乖乖的把钱拿出来……也不打听打听,这绿柳苑是什么人的?今天你运气好,若是八爷在,至少要你小子半条命。”
“啊,这是八爷的场子吗?”
战败的青年,顿时露出惊慌之色,“小人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怎敢冒犯八爷虎威。”
李言庆一怔,不禁疑惑的看了那两青年一眼。
“沈光,这八爷又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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