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孝和颤巍巍接过那银鞭,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柴公,我一家老小,就托付于你了!”
“主公放心,柴孝和定不辱使命。”
“大黑子,随我一同出发。阚棱郑大彪,你二人留守洛口仓,一应事情,听从柴公调遣。”
堂上众将,齐声应诺。
李言庆顶盔贯甲,跨上梁老实牵来的象龙马,率八千人马,冲出洛口仓大营。
此时,风雪肆虐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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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荥阳洞林湖上,一片洁白。
一辆马车沿着僻静小路,来到郡守府的角门外。车夫跳下马,从车上搀扶下来一个白发老者。
而后上前轻叩门环,不一会儿从角门后传来低弱的咒骂声。
“这么晚了,谁啊!”
说着话,角门开了一条缝,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
“干什么的?”
“烦劳管事通禀一声,就说荥阳郑氏族老郑孝清有要事求见郇王。事关重大,请王爷务必通融。”
说着话,车夫手一翻,掌心托着一块黄灿灿的马蹄金。
门子眼睛一亮,似有些心动。
不过表面上仍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打开门一伸手将马蹄金没入袖中,而后道:“在这里等着,我且去通禀。只是这么晚了,王爷会不会答应见你们,我却不好说。不过,我会尽力。”
“如此,多谢管事。”
一个小小的门子罢了,那谈得上什么管事?
只不过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而已。
他甚至见不到杨庆,也要找人过去通禀。可这种时候,只要他愿意跑腿,就有可能成功不是?
角门又合上了,小巷里陷入昏暗。
“老爷,外面冷,要不您在车上等着?”
“呵,这点风雪又算得上什么。我就在这里等,想来那杨庆听到我的名字,也会给我几分薄面。”
是啊,堂堂荥阳第一世胄家族的族老,杨庆也不敢得罪。
不一会儿的功夫,角门开了。
只是出来的人,却换成了一个年迈老者。
“敢问,那位是郑郎君?”
“哦,我就是郑孝清。”
“王爷有请……不过只请您一人进去。”
“如此多谢王爷。”
说罢,郑孝清扭头对那车夫道:“狗儿,就在这里等着,莫要乱走动,听明白了没有?”
车夫答应一声,退回马车旁边。
郑孝清则随着那老管事进入府衙,沿着曲折回廊而行,很快就来到一间房舍门前。
老管事轻叩门扉,“王爷,郑郎君来了。”
“请他进来吧。”
老管事答应一声,拉开了房门。
一股暖意涌出来,就见那杨庆披衣而坐,看到郑孝清,他微微一欠身,“郑公这么晚登门,不知有何指教?”
当郑孝清迈步走进房间之后,杨庆对那老管家道:“杨正,我这里和郑郎君有话要谈,不要让人打搅了我。在外面看着,不要让人靠近,明白吗?”
老管事恭敬答应一声,而后轻轻把房门合上。
他在门廊栏杆上坐下来,蜷着身子,把手抄在袖子里,左看看,右瞧瞧。片刻之后,他突然起身,高抬脚,轻迈步来到房门口上,耳朵贴着门缝偷偷聆听,满是周折的老脸上,渐渐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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