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开灯,但客厅的光照射进来,他看清了床上侧躺着的人。

许粟蜷缩着身体,呼吸均匀绵长。

他心下一松。

身子一侧,他靠住门框,长久而安静地注视着床上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酒液浸湿的衣料粘在身上不舒服,她自己将领口拽了拽,衣领变了形,于是光影交错的一道线,就这样落在醒目的一片软白上,她毫无知觉。

梁寒墨没有移开目光,鹰隼一般的眼眸像是在无声丈量自己的猎物。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他站直身,轻手轻脚靠近,拉开被子给她盖好,这才转身出去。

翌日。

许粟睁眼,头痛欲裂。

她对酒精没有耐受力,这次断片了,只能想起自己和梁寒墨还有周赫去了酒吧,自己装模作样要了龙舌兰,之后的一切,她全都想不起来。

原来醉酒是这种感觉。

她眯着眼,辨认了一阵,这是梁寒墨住处的客房,她上次来过。

想要摸到手机看个时间的时候,却找不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