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墨见过酒后发疯的,酒后吐真言的,酒后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但今天,他第一次见到三合一。

他的手攥紧,又松开,慢慢抬起来,最后落在她头上,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发,“送你回学校,好不好?”

许粟大概是作妖作够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安静地在他怀里点头。

不过她还是不撒手。

他意识到,得由他来终止这个拥抱,但这对他来说有点难。

他说:“你这样,我没法走路。”

“能走。”她说着,挪了一小步,“可以横着走。”

梁寒墨:“......”

他多少被这个醉鬼折腾得有点崩溃,叹了口气,刚抬起手试图将她拉开一点,就见她忽然捂嘴。

他脑中警铃大作,终于想起还有一种人——酒后呕吐。

几乎是他后退的同一秒,许粟已经“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梁寒墨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