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出来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往这边走,一眼瞥见许粟,视线直勾勾地就往她湿漉漉的胸口去了。

梁寒墨一侧身,揽住许粟的细腰,彻底阻隔了男人的视线。

待男人悻悻离开,梁寒墨垂眼,许粟身上白色的衬衫胸口半透,水痕描画出浅粉色内衣的明晰轮廓。

他喉头一紧,迅速移开视线,却忘了还在她腰间的手。

许粟好像被人环抱着,酒精勾出她心底隐晦的、对亲密关系的渴求,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搂住他的腰。

梁寒墨身体一僵。

她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全然不顾自己沾染的酒液也沾湿了他的衣服,低声呢喃:“都没有人抱过我......”

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她此时想不起。

许何平从来不抱她,但在她很小的时候,赵念巧是会抱她的。

只是后来,赵念巧怀孕,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二胎上面,再后来流了产,她和许何平成日争吵,许粟再也没有从自己的母亲这里得到过一个拥抱。

梁寒墨默了片刻,将手肘上挂着的那件羽绒服披在她身上,“走吧,送你回去。”

许粟这次没有挣扎,衣服勉强披在身上,但她死死抱着他,这样子根本没法走。

酒液浸透两人相贴的单薄布料,她抱得太紧,他能明显感觉到那对他而言十分陌生的柔软,因而不大能冷静思考,就这样任由她抱了片刻,他发觉心口处衬衣也湿了。

低头一看,许粟脸埋在他胸口,肩头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