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傻话,你坐牢吃枪子儿我就能好了?再说了,我和梅九煜本来就是恋人,也算不得什么委屈,我心里,我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一时之间有些心结打不开罢了,你不要以为我都是为了你牺牲的。”江景画推开江景淞,伸手摘下他满是雾气的眼镜,“快擦擦吧,不然都快变成睁眼瞎了。”
听出这是一句玩笑话,江景淞就很配合的笑了一下,只是那笑着实难看的紧,还不如不笑。
江景画问他:“梅九煜是怎么知道你的事情的?”
江景淞一边擦着眼镜一边说:“是我大意了,原本我是想收手的,但是我在昆山那边动作太大了,已经挡了别人的道了,有人点水,黑白两道都紧紧盯着我,偏巧其中有一股势力的头头就跟梅九煜是旧识,好像还欠了些人情,后来梅九煜在昆山那边开发项目就知道了,所以就给我疏通关系。前一段时间,整个律师团队和财务部都在想着平账的事情,所以才没有顾得上容城这边的事情。我没想到他一个容城的,在昆山那边竟然也有这么深的关系网,我当时就问他为什么要帮我,他说,他不想有一个坐牢的小舅子,我这才知道,你们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江景画有些不好意思,怕江景淞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就问:“那你现在呢?”
“现在还有些事情没弄清楚,还得到昆山那边处理一下。”江景淞说,
“那江家呢?”江景画可还记得江景淞是想要江家绝对的控股权,可是江家那都多少年的家族集团了,这事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江景淞说:“我找人冒充了一个海外华商,让他帮着演戏,卖一块地,那块地的资质什么都齐全,那地地段好,要是开发出来,绝对躺赚,可是那块地早些年做了评估是不能用来盖建筑物的,买回去只能种种红薯,血亏,要是资金回不了笼,怎么去填银行的窟窿。而且我在中间扮演的就是一个中间商,还能赚赚差价,这块地可不便宜。”
江景画还是觉得不对劲:“那些人难道都没有察觉到这是一个圈套。”
“这个计划,说是天衣无缝其实也不是,我都跟他们打了多少年交道了,早就知道这些人的斤两了,所以也是有针对性的下手,但是这些人不过就是靠着江家的一些吸血虫罢了,除了内斗根本一无是处,要不是靠这些红利,恐怕资产早就全部抵押给银行了,大树底下好乘凉,又不甘心仰人鼻息而活,真是占尽便宜了还一个个心怀鬼胎,他们就是想靠着这块地开发一个项目然后彻底翻身。”
“你不要说得那么轻松似的,你可是差点连自己都搭进去了你知不知道?”江景画心里还是一阵心惊肉跳的。
“我知道,姐,你也不要有太大的负担,觉得好像低梅九煜一头似的,他可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他帮我,说到底,钱转一圈又到他兜里去了。”江景淞有些忿忿的说道,“他啊,要我把股份分给你,你又跟他相好,到头来,他帮我还不就是帮他自己了。不过,我这些股份本来就是要给你做嫁妆的,我那时就想,你有这些股份,谁还敢瞧不起你,梅奕枫他妈不过就是欺负你手里头没有一些真金白银所以死活不愿意,觉得好像是咱们占了他们家天大的便宜似的。”
江景画越听越不好意思,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她这都还没到那一层呢,而且梅家各个看她不顺眼,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梅九煜自己还一头虱子没摘干净呢,所以这也扯得有些远了。
江景画不知道的是,江景淞做事还算留有余地,梅奕枫坑自己家族的企业说到底本事也就那么大,掀不起太大的风浪,亏损的不过是些小钱,而梅九煜呢,那可真是下了死手,他要不做这当家人,那梅家的家族企业就等着被他狠狠剜掉一块心头肉。
他便是毁掉,也不会白白努力这么多年给他人做嫁妆,梅老爷子对他的威胁,虽然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可同样也在自己脖子上悬了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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