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的嫁妆

江景画突然想起了梅九煜的警告,于是她转移了话题:“姥爷刚去世,我一个人呆着心里不踏实,你陪陪我吧。”

那头的江景淞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好,你等等我。”

江景淞连夜驱车从昆山那边赶了过来,天微微亮的时候才到,虽然疲惫,可是再见到江景画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强打起了精神。

江景淞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江景画道:“姐,你一夜没睡?”

“没。”江景画说,“不等到你我怎么睡得着。”

江景淞见江景画脸上惨白得连一丝血色也没有,心里也大概明白了,她大约是晓得了自己的事情,从梅九煜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应该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了。

所以,她在电话里不愿意细说,定是知道了自己的手机可能被监听了。

“姐,你是不是知道了?”江景淞问。

“知道什么,你走私的事情?”江景画连手指都在颤抖,“你竟然敢……你不要命了是吗?你要是出了事,你叫我跟姥姥怎么办?”

江景淞走过去,坐在江景画旁边一把抱住她:“姐,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要是一辈子在江家这样呆下去,那我一辈子都得活在陈骁君和江炎琨母子俩的阴影下,我不甘心,在江家我活得就跟一条狗似的,陈骁君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江炎琨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活不下去了,姐!”

江景画泪眼婆娑的看着江景淞:“到这个时候你还撒谎!”

“我没有!”江景淞不敢去看江景画的眼睛。

“我们可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姐弟,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要是真的在江家活不下去了你早就走了,我离开的八年,你为什么忍辱负重的活在江家我都知道,你就怕爷爷对付我和姥姥他们,你就怕爷爷不止帮着梅家毁了我的初恋将来还要摆布我的婚事对不对?”江景画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吸了一下鼻子,继续含着哭腔说道,“可是你不该啊,不该把自己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如果没有梅九煜,你要怎么办,啊,挣再多的钱,你得有命花不是,你要是不在了,我和姥姥就真的没有依靠了。”

江景淞红了眼眶,声音哽咽的说道:“是不是梅九煜威胁你了?”

江景画一愣,垂着眸子道:“没有。”

“你别瞒着我了,除了他还有谁会跟你说我走私的事情,他不可能会无缘无故跟你说起这件事,除非,是你同他说你要跟他分手这件事。”江景淞紧紧的将江景画抱住,“姐,八年前,我就跟自己说,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如今你反倒因为我而委屈了自己,要早知道是这样,我绝对不会叫梅九煜帮我,我宁愿坐牢吃枪子儿,我也不想叫你受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