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尹连声又问,“那自称将军的人是什么来路?”
楚二德脸色有些古怪,斟酌着说道,“小的没有在村人口中问出来,那些村民好像受了谁的嘱咐,不肯透露,不过小的用半斤花生糖,在几个顽童嘴里套问出来了,他们说,那些人是战场下来的,是杀北蛮的英雄…”
“战场?杀北蛮?”金府尹的脸色比最白的宣纸还要白了三分,只觉眼前一片金星乱蹦啊,“怪不得说十日内,就能把消息送到皇上案上,原来是…原来是镇北将军府的!”
田老爷子瞧得金府尹好似随时都要晕过去,赶忙出声劝慰道,“金贤弟不要着急,如今知道了那将军的来历,咱们想办法应对就是了。再者说,那人说的话,兴许也是存心吓唬贤侄,咱们上门道歉,多补偿一些,也未必没有转圜余地啊。”
金府尹听了这话,果然脸色好了许多,悲声道,“我在灵风城做了八年府尹了,自觉没有为百姓造福,但也没有大过,想着安老此处也是好事,哪里想到,生了这么个逆子,带累得全家都要跟着遭殃啊。”
田老爷子心底有些瞧不起这金府尹遇事没有主见,但金府尹毕竟是这灵风城的最高官员,他一个退隐回来的老御医,有事时难免要依仗一二,今日这事就是个契机,帮金家就是帮自家啊。
他又安慰了几句,就扭头去问那楚二德,“楚护卫可是探听到,这将军是否住在赵家?”
楚二德想了想,说道,“小的没在顽童嘴里问出确切消息,不过,他们可是说赵家常有贵客,赶着大马车上门。”
田老爷子点头,又对金府尹说道,“金兄,我在上元节时,碰巧给这赵家的家主治过病,后来总在一处饮酒谈诗,年节也有走礼,还算交情深厚。前几日还听说,赵家娘子生了一对儿龙凤胎,我正好借着这事,明日一早就备礼走一趟,先探探口风。”
“好,好,田兄可是帮了大忙了,若是这场大祸可以躲过,田兄就是我金家的恩人啊,田兄稍等,我这就去安排一份厚礼。”
田老爷子赶忙拦下,“不过上门探望,哪里用得到厚礼,我明早从家里拿两盒点心,两匹布料也就是了。”
金府尹却是坚持,“田兄为我金家去办事,哪里有让田兄破费的道理。”
他出了门就直奔回主院,金夫人正在替儿子擦药,屋子里满满都是哄劝和呼痛之声。
金府尹一进门就道,“库房钥匙呢,快备八匹上好绸缎,两盒首饰,最好是项圈金琐之类,若是有孩童玩物,统统拿来。”
女子最爱细软首饰,金夫人见得金府尹进门不先关心儿子,反倒开口就要这些物事,立时大怒,“俊儿都伤成什么样子了,你不问询两句,反倒要布料首饰,难道又看上了哪个狐媚女子,可怜我们母子…“她说着说着就又要哭闹起来。
(/90169/90169203/2960180.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