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小姐放心,无事,我们刚出村不远,就见得他们往回走了,就怕小姐着急,才先回来说一声。”
剑舞也道,“少将军带着那些护卫也去了,咱们人手多,吃不了亏。”
瑞雪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果然,不一会儿几个孩子吵吵嚷嚷就进了院子,到了正房门口,妞妞立刻把手指放到唇边,嘘嘘有声,示意吴煜几个都闭嘴,别吵醒孩子,这才开门进去。
吴煜几个翻了个白眼,就她的声音最大,好不好?
瑞雪一见黑子被大壮和吴煜扶着转过屏风,立刻上前扶了他坐到软榻上,问道,“黑子,跟师娘说,你哪里疼?”
黑子嘿嘿傻笑,想要挠挠后脑勺,但是抻动了肚皮,又哎呦起来,瑞雪急了,立刻去掀这小子的衣衫,瞧得他身上那些被石头咯出的青紫,怒道,“你这孩子,怎么就犯傻了,会几下三脚猫功夫,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打不过就跑了,不就一匹马吗,回来找了人手再去夺回来就行了,怎么就弄了一身的伤!”
她边说着还要看黑子后背,黑子自觉已经是十二岁的小伙子了,怎么能让师娘看了光身子,羞得脸色红透,死死拉着衣衫不肯再掀半点儿。
瑞雪无奈,又问嬉笑的大壮和吴煜,“安伯给黑子把过脉了吗?”
吴煜点头,“安伯说没伤到骨头,擦些药酒化开淤青就行了。”
瑞雪立刻扭头喊了彩云,“去安伯那里拿药酒回来。”彩云应声去了,黑子闹着要去西厢房擦药,瑞雪就让吴煜扶着他出去了,然后留了大壮细问,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她在云家村住了这一年多,多次进城,都没碰到过这等恶事,就是码头和城里的铺子,也不见官差如何勒索为难,虽是有老王的一份功劳,但到底还是官员治理有方。
没想到,突然冒出这么个二世祖,盯上了奔雷,惹了这场麻烦,今日若不是武烈在这里,怕是真有些难办,毕竟赵家只算是个小商贾,官场无人,安伯木公子几个,是江湖人,行事颇多顾忌,还有她刚刚继承来的安国侯府,听得这名字很有气势,但一个去世十几年的候爷,怕是连个小吏都震慑不了吧。
今日之事,怕是还没有完结,以后定然还会有麻烦,说不得她还要继续“依仗”这万般不愿接近的少将军了。
“彩月,你同小翠儿去置办一桌儿酒席,送到东厢房,大厨房那里也让英子加两个好菜,就说大伙儿都跟着担惊受怕了,这是我赵家一点儿心意。”
彩月应了,就跑出去准备,大壮惦记黑子,也行礼去了西厢房。
老嬷嬷瞧得她脸色还是不好,就走去床前抱了孝哥儿瞧了瞧,说道,“小姐,孝哥儿怕是饿了,喂他几口吧。”